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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驰带着奇良到一楼清理伤口,下扶梯期间,他一直试图开口,但总有后来的字眼争先恐后地卡在喉咙里,把前面要说的话也堵住了去路。终于,在抵达一楼地面的时候,他开口问——
“我……”
只说出口一个字,就被人打断了。
那人只是轻轻将食指放在唇边,连一个刻意的“嘘”声都没有发出。
她很快地收回手。
她似乎确保他已经看见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
奇良噤声了。
在清创和上药期间,他都保持着安静,安静到处理伤口的护士都奇怪地看他一眼。
伤口上沾了很多灰尘和沙粒,护士用棉签一点一点地往外清洗,有些沙粒夹在了皮□□隙之间,需要用力地往外捻揉,一边揉,护士一边嘀咕。
“哑巴?都不会喊疼的。”
奇良:“……”
章驰站在护士的右手边,她是房间唯一一个站着的人。护士开口之后,章驰扫了奇良一眼,说不清楚是什么意味。但奇良心领神会了。
“啊!”
护士:“你叫什么?”
奇良:“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