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有一种一致的默契和防备心,一旦涉及到他们个人的安危,甚至于只是隐私,他们中就不会存在任何人唱反调——
好像在无人的地方,他们内部进行了一场一
致通过的投票。
所有人的疑心都很重。
言英成从兜里掏出军用打火石——那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打火石外面裹了一层防潮的蜡,他用手扣开,吹掉,点燃了地上好不容易找来相对干燥的柴火。
雪落得不大,这会儿又停了,扒开树皮,里头那一层就还是干着的。
章驰和陆英负责砍柴,言英成在两个帐篷的中间看火煮水。
水烧开了,每个人喝了一点。
水没了。
言英成继续烧水。
没烧开的水最好不要喝,一是水里面有细菌,二是……这里的水有细菌的概率更高。
乔希坐在地上烤火,她搓着手,从食品大礼包里面掏出一块巧克力,撕掉包装,猛咬了一口,她的眼圈就红了。
她一边吃巧克力一边哭,不时还用袖子擦脸。
陆英给每个人都砍了一截树桩当做小凳,周宇拿了一根小凳坐到乔希身边,拆开鱼肉罐头,拿到柴火边熏了大概一分钟,收回来,一边吃鱼一边说:“别哭了,你不是战地记者吗,要坚强。”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够把安慰的话也说得这么嘲讽十足。
乔希一边擦眼泪一边说:“管那么多,吃你的鱼。”
周宇:“我不是正在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