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濯理亏。
于是眼神示意阿利亚说点什么。
阿利亚将头别到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突然意识到她的这位前邻居也许真的是一个比较有“爱心”的人,比较是相对的,她下手又准又狠,但从没有下过死手。
比如她没有想过从后面拿刀抹掉那两个放风男人的脖子——以她的身手,这不在话下,割掉声带,他们也叫不出来,不会吸引来别人的目光。
但她选择了更麻烦的方式。
声东击西,再将人踹倒,因为她的身高够不到那个男人的头,所以得先将人压在地上再捂迷药。在她的同伙即将把人捂死的时候,她还伸手制止。
这不是一个反社会人格。
而且相当聪明。
从以上种种分析,她应该是不会再把自己交给蜘蛛帮的——现在她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们是同伙,今晚的事情之后,蜘蛛帮都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她们没有利益冲突,彼此都变得安全。
丰濯:“……所以现在是要怎么办?”
阿利亚掏出终端看了一眼:“很晚了,你真的不准备睡觉吗?”
章驰:“等等。”
两个人同时看向章驰。
章驰打了一个哈欠,生理性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拳场打拳,在地下诊所做手术,回酒吧工作,挤公交回家,晚上被蜘蛛帮找上门,又挤公交来到这里。
她张了张口,话没说出来,又打了第二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