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行笑眯眯的,没有反驳,算是承认了自己是个有趣的人。
她四下看了看,疑惑道:“怎么不见李相,可是还未到?”
听她这样问,张大人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叹气道:“李相年级大了,自然是比不上国公的身子骨,有了伤病将养两天就能好。他前日夜间染上风寒,抱病在床,如今还起不得身呢。”
说完,不等姜静行回应,摇着头也走了。
姜静行知道李相因病未能出席,也是默默叹口气,她虽然和李伯同那老家伙不太对付,但只是政见不合,心里还是敬佩对方一直以来的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
随后姜静行又和几位军中武将客套几句。
等她客套完,跟在她身后为她引路的小太监,便将她引到了宴席前座,不偏不倚,正好是陆执徐旁边儿,只不过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燕王罢了。
这位置自然是极好的,仅次于武德帝和几位皇子。
见她过来,燕王不得不强忍着打招呼:“靖国公。”
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万万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和姜静行撕破脸面,可他心里对坐席的安排却更加不满了。
姜静行对燕王没有什么好脸色,也懒得搭理他,就随口应了一声。
然后目光透过燕王,落在他身边的陆执徐身上,这还是自他们在泰安楼那日起,第一次见面,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剧情里描写的男主。
气息温雅内敛,好似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一个人端坐在那里,身后垂下的墨发流泻到腰际,没有半点烟火气息,好似是与大殿内的喧嚣分割开来,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外人眼中的陆执徐,他内里的疯狂至今可只有姜静行一人领会过。
陆执徐自然知道姜静行在看自己,对此,他同样抬头颔首报以微笑。
见小皇子神色平静,笑的疏离而客套,姜静行不禁哑然失笑。
不说别的,单论这养气的功夫,小皇子就要比他的兄弟们做的好,端的是不动如山,悲欢不溢于面。
姜静行没有嘲笑陆执徐的意思,她是发自内心觉得陆执徐很不错,起码拎得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为已经做过的事情后悔。
一个俏丽小宫女走上前,拉开座椅,请姜静行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