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陆执徐的指责让姜静行有口难言, 虽说误会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越早解开越好,但有些误会吧,那不是有嘴就能说清了的,就比如眼前的情况。
即便她能解释她和武德帝之间清清白白,却也说不清为何会那样打量他。
沉默片刻后, 姜静行只能是咬牙挤出一句:“殿下对臣误解良多。”
“那不知是何误会?”陆执徐直起身, 语气里带着嘲弄, “靖国公是觉得本王说的不对,还是本王猜错了国公心里……”
“臣怎么看殿下很重要吗?”姜静行打断了陆执徐, 突然问道。
看着眼前很漂亮的青年,她是发自内心的不解:“也许殿下说的对,臣对于殿下审视多于恭敬,神情过于冷漠,可臣与殿下不过泛泛之交,殿下何故如此在意。”
大概是没有想到姜静行会这样问,所以面对她的疑惑,陆执徐面上表情出现了一瞬空白,然后才神色木然地说道:“自然是因为本王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影子,你和陆奕炳之间如何与本王有何干系。”
若是在不知二人是父子的旁人听来,恐怕会觉得这些话也算合情合理,可姜静行对此唯有摇头叹息。
果然,每一个不称职的父亲都会成为孩子成长道路上的障碍。
不管此话是真是假,陆执徐口呼陆奕炳无疑,直言君王名讳是大不敬,更何况还是子称父,由此便可见他和武德帝之间的父子亲情是如何淡薄。
至于陆执徐心中的真实想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完这几句话后,陆执徐便转身不再去看姜静行,自然也就错过了她带着些怜惜的眼神。
陆执徐走进一旁的火盆,上面插满烧的通红的铁器,他拿起其中一把铁签拨了拨盆里火炭,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与姜静行对峙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对方总能轻而易举的挑动他的情绪。
陆执徐不想激怒姜静行,上次二人独处一室还是在泰安楼,不论过程如何,那日谈话的结果只能算得上是不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