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细细擦拭手中长剑,一边想着剑的主人。
辰王府自是不缺一把长剑。
姜静行库中多是神兵利器,这剑便是其中一柄,只是她用的不顺手,在库中沉寂许久,前不久才被她找出来送人,当时还笑了两句,说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可别伤及自身。
经过一番拼杀,再锋利的剑也难免染上血迹,若不及时擦拭,宝剑也要生锈。
直到剑身能在月色下映出人脸,陆执徐才算满意,可长剑自带的配饰早被他扔掉,还是算不上圆满。
他将长剑收入剑鞘,这时年鸣英也揣手走过来,只是脸上的表情颇为难言,让人看着就想问他两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陆执徐看一眼春娘母子,便问道:“都说什么了?”
年鸣英正了正神色,回道:“殿下,那位夫人说夫君在京都,想随我们一起走。”
闻言,陆执徐看向他,挑眉道:“你应了。”
年鸣英一声轻嗯,这一下乾一和康白礼都看过来了。
似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还不等有人发问,他便率先解释道:“下官本是拒绝了,但是那妇人说他夫君在京都做官,又说了一些事,下官心里有个猜测,觉得事不小,便来回禀殿下一声。”
说完,他颇为纠结地瞅着自家主子的俊脸。
陆执徐不看他,只道:“莫要吞吞吐吐。”
知晓殿下耐心告罄,年鸣英回头撇了一眼常嘉,扭头说出自己的猜测,堪称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孩子八成是靖国公之子,殿下,您看这……”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转瞬面色便古怪起来。
谁人不知,靖国公深爱发妻,膝下只有一女,这冷不丁冒出来个儿子,还真让人……心生好奇,莫不是年少风流,不知哪次留下个沧海遗珠?!
毕竟人的本性就是八卦吗,谁都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