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吗?
当然是惊喜极了!
陆执徐看着身上的女人,死死咬住牙龈,恨不得张嘴咬死她!
然后再一口一口将她吞吃入腹,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消一消他心头的怨恨!
上回被姜静行反问“如何信你”始终是他的心结,可如今再看,明明是这人把他玩弄在骨掌间,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实话!
陆执徐气急,挣扎着要起来。
姜静行怎会如他愿,箭都在弦上了,不发也得发,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床上摸索到一件衣服把人绑在了床头,然后抚着身下人怒气满满的眉眼,好声好气地说道:“这可不兴反悔的,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来吗,你别乱动,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陆执徐束在头顶的手臂微颤,胸膛起伏不定,两人就这么僵持片刻,最后还是他闭上了眼。
姜静行看他那么乖,心顿时就软了,手下动作也轻柔几分。
……
一切终了,室内混杂着不可言说的暧昧气味,床头熏香在雪夜中甜腻到令陆执徐头皮发紧。他看着姜静行从自己身上抽身下榻,脸色平静地披着外衣去叫水,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古怪的心情。
在这种古怪的情绪作祟下,陆执徐浑身湿汗地躺在床上,突然意识到这人是不是过于熟练了。
姜静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沐浴回来后看他冷着脸不动,只以为是冲击太大,他还没缓过神来,一时心虚,便假咳了一下,试探道:“想来我的顾忌你也明白了,原谅我好吗。”
陆执徐面无表情看她一眼,起身向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姜静行看他心情还算平静,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知道陆执徐是个心性坚韧的人,能自己调整好情绪,但事出有因,她女扮男装也算大孽不道,正常人突然知道这种事,肯定也要缓上一两天才好,何况陆执徐还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知道的。
姜静行躺在床上继续酝酿睡意,陆执徐披着湿发进来,再次把她摇醒,“姜伯屿,你把话说清楚!”
姜静行无语地睁开眼,她明早还要上早朝,真的要睡几个时辰才行好吗。
姜静行叹了口气,可看着陆执徐目光灼灼的样子,她只好懒洋洋开口道:“真相就是你眼前的事实,我是姜静行,也只是姜静行,至于其他,不过是我用来掩饰身份的装饰。”
陆执徐觉得牙龈又恨得痒痒:“你骗我。”
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这回姜静行连眼都没睁开,轻轻一嗤,“对,我骗你,不过你也不亏,现在你手里也算有了我的把柄,我们扯平了。”
陆执徐眼神晦暗不明,坐在床边不动,自然也无人看到他眼中的落寞。
万幸姜静行熟悉他的脾性,哄他的经验也丰富,抬手便将人拉进了床幔里,搂在怀里轻声哄道:“你不是觉得我不相信你吗,现在我把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总该安心了吧,你父皇认识我十几年了,我可都没告诉他,所以你就别乱想了,日后只管好好坐稳你太子的位置。”
可姜静行越是这么说,陆执徐越觉得心冷,因为他知道姜静行从来没想过要和他长久,只是图一时欢愉而已。
眼下肯告知他身份,也只是基于暂时的喜欢。
陆执徐躺在姜静行身边,扭头看着她沉静的眉眼突然眼神发狠,心底暗道,如果将来姜静行喜欢上了别人,他绝对把那人碎尸万段!
想通这一点后,陆执徐翻身把姜静行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姜绾是你亲生的吗?”
姜静行抚着他的脊背,闭眼失笑道:“不是。”
第161章 离别才是常态
随着太子入主东宫, 武德七年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武德八年春天,沉寂许久的燕王府迎来了一桩天大的喜事,在王府小心翼翼养了八个月后, 燕王侍妾玢柔成功生下了一个男婴。
这个孩子是武德帝的长孙, 即便他不喜玢柔,也到底顾忌了长孙的颜面,酌情免了玢柔宫奴的身份,而孩子没几日后, 燕王又亲自入宫为爱妾求个名分, 彼时武德帝对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失望透顶, 在这种失望下, 玢柔成功占据了燕王一个侧妃的位份。
借着这股喜气, 在皇长孙满月宴这日, 云贵妃也解了禁足, 重新恢复到贵妃位份。
皇长孙满月宴办的热闹, 玢柔抱着儿子盛装出席,狠狠扬眉吐气了一回。
夫妻二人站在一处,就容貌而言, 倒也般配。
可和她同席而坐的夫人们的脸色便不是那么好看了,世人都讲究个出身高低,即便玢柔是王府侧妃又如何,在座的哪位不是出身不凡,夫君尊贵, 再不济, 祖上也曾辉煌过。
且不说身份, 玢柔能从一届宫奴成为燕王侧妃,便无人觉得她是个纯真良善之辈。
有好事之人提起了燕王和姜绾曾经的婚约, “听说贵妃娘娘极喜欢靖国公的爱女,即便婚事作废了,也时不时赐下东西来。”
一位夫人以扇掩唇笑道:“谁让人家亲爹是靖国公呢,别说是燕王……”她指了指头顶,“说起来太子还是长兄呢,也到该娶妻的年岁了,说不定到时候啊……”
周围几人明白她的意思,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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