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回儿,魏川把满满当当的蟹壳递过来。
卫听澜用小勺子舀着吃,满足的眯眼睛。
看到魏川一直看,犹豫几秒,确认夏大夫已经去睡了,小心递过去一勺:“就一勺,不能再多了。”
夜宵吃完,卫听澜摸了摸从年夜饭开始,也不知道塞了多少东西,反正已经有点鼓起来的肚皮,满足而疲惫。
魏川看他猫咪一样栖着,便知道这个年过的还不错。
他还是问了一句:“这样过年,可以吗?”
魏川对过年过节的印象并不好。
国外时没有这个,国内,那几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好回忆。
但是如果以后这些固定的日子都有眼前的人在,魏听澜觉得,每一天过节都可以。
卫听澜点点头,又说:“特别好。”
魏川问:“明年也这样?”
卫听澜说:“好啊!”
他记忆的过年,十几年都是干很多活,被呵斥,或者躲在杂物房发呆。
后来是陶家人的刻薄。
再后来是剧组的忙碌,或者要上哪个台表演节目。
只有这一次,一整天都是想干什么干什么,饱饱的,很开心,安全又踏实。
卫听澜问:“哥,你开心吗?”
魏川刚才去洗手,因此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挨着卫听澜。
他驱动轮椅到卫听澜面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