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6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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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不服者、迟疑者,都可以亲自查卷,提朱批笔画圈叉。
可这下,却没人敢动了。
方灼芝按下怒意,“哼,本官允你们放手去看,能留到这,文章好赖想必你们还是拎得清的。”
五十余人硬着头皮一一看完,天色已经黑透。
明堂烛火摇曳,书生静默无声。
实在是所受冲击太大,一时消化不下。
他们也算各处社、乡学里最拔尖的学生,可到前几的文章跟前,连提鞋都不配。
就是差些的,破题也比他们不知高明多少。
说不公,叫不服,简直是泼皮无赖,纯粹在胡搅蛮缠。
几位上官早已落座。
方灼芝终于记起顾家小公子重病之躯,赶在他昏倒前,赏了把救命的椅子。
“查卷结果如何?”
教谕缩了缩头,“禀大人,次序与大人亲点相差无几。”
顾悄听到原疏长长松了口气。
听到试卷要公开处刑,他脸白得比顾悄更甚,汗湿重衣,腿软手抖,自带的帕子不够用,干脆撩起袍角擦头,已然分不出半点心思关怀他哥身体可还挺得住。
这没用的基友,耗子见了都摇头。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方灼芝是个软和性子,这次却动了真怒,语气十分严厉。
考生们吓得又跪下一片,一声不敢吭。
“哼,本官进士出身,诗坛素有薄名,判卷二十年,从未走眼。
案首文章,化用圣人言,独树一帜,言见宾如见仁,人分九类,仁有殊异,各有应对。这小题大作之法,见微知著,博大昌明,就是放在乡试,也能取中,何况小小县试?”
“头筹诗作,与你们更是云泥。就是让你们作弊,你们也做不出这等名堂!”
方灼芝这般夸大,叫顾劳斯听得老脸发热。
这卷子多少水份,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带公考班时,他偶尔也会遇到那类不开窍的铁疙瘩,只会死记硬背,不会灵活变通,见到对策、应用类题型直接傻眼。为了应对,顾劳斯开发出一种万能归类概括法,但凡需要列观点、讲做法的,直接罗列套用官方定论。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但也足以傲视公考,叫他们成功上岸。
这方法唯一的难处,就是要花大功夫作海量机械性记诵。
堂上,方灼芝还在锐评,“第二篇‘使民仁于下,君子之道至矣’,第三篇‘贤者先难而后获,敬民如宾,仁生于恭谨也’,技法娴熟、法度严谨,皆是小题中佼佼;再往下,或破题高明,有独到之处,或文辞犀利,是可造之才,如此明明白白。技不如人,却反怪他人?社师乡学就这样教你们为人之道?”
说穿了,不过是嫉妒。
最后一声厉斥,当头棒喝,叫那些惶惶从众者羞愧不已。
他们多非县城人士,哪里识得什么纨绔废柴?舞弊之说,只是被煽动,跟着发泄罢了。
是以,他们认错也很干脆,一群人叩拜行礼,高呼“学生罪过”。
事到如此,天色又不早,方灼芝原本打算轻拿轻放,惩治几人立个威便作罢。
哪知为首那人却豁去性命,不依不饶。
“学生查任抖胆陈情,我说的舞弊,可不专指阅卷放水,也指……徇私泄题。”
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汪铭垂着眼,似乎颇有兴趣,“哦?何出此言?”
方灼芝张口欲言,却被他抬手遏止,“方大人,不如耐心听完。”
查任一双鼠目,令人印象颇深。
正是早前用镜听卜卦“不中”后,拽着村妇大闹的那位。
顾悄仔细打量,才发现他脸色涨红,眼中惊恐混着狂热,十分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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