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方善人被大摆一道,还要强颜欢笑。
只因知府公子这名头叫出来, 碍于他爹和方家脸面,他就不能翻脸。
何况他自以为情圣, 也乐于惯着少年。
“琰之吩咐,不敢不从。”他解下钱袋丢给船公。
“灾年乡亲们不容易,方某略尽绵薄之力也是应当。”
话题看似从黄洗白,可方白鹿黏腻的态度……
怪膈应人的。
“方公子实在过谦!”顾劳斯翻了翻腹中公考金句,煞有介事道,“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低级趣味几个字,叫方公子小跟班们眼皮集体跳了跳。
陆鲲瞅瞅玉奴,再瞄瞄对照组,表示他十分不理解。
放着乖顺柔弱的小美人不要,干嘛非得自虐去点那一万响的大炮仗?
小美人才被赎身不久。
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发现赎他的人对他已经失去了兴趣。
他一脸落寞,十分畏缩。
茫然站在舱室边缘,既不敢擅自坐下,也不敢同几人靠得太近。
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江上浪大,船行不久就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