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奉命阅卷,送过来什么我们改什么,至于缺考之人为什么不缺卷子,须得提外帘诸官细细拷问。
外帘无不摇手。
收掌试卷官大声喊冤:不不不,我收的是白卷无疑!
弥封官两眼发懵:卷子到我这,悉数按规矩弥封,下官不敢有片刻懈怠,亦不曾出过一丝纰漏!
誊录官快要哭出来:您二位甭赖账,到我誊卷时,都看不见名姓,哪里能去动什么手脚?
对读官也急着撇清关系:我与同僚只负责校验,何况我读他点,两个人可做不得鬼!
众人赖了一圈,终于将目光对准受卷官。
“考生原卷,乃墨笔所写,而送进内帘的,由朱笔誊抄,为今之计,只能将两处卷子都拉出来,重新比对一番!”
这个提议却遭到提调官的严词反对。
“不,为防贼人销毁证据,谁也不可妄动。
乡试兹事体大,出了这么大纰漏,吾等不可擅专,须得提请礼部裁决。”
他这么一说,大家谁也不敢再哔哔。
按规定,这时候得由都察院派出的监临官主持大局。
可大家一瞅人七品监察御史,一张娃娃脸几乎要皱成个老太太。
算了算了,大宁的花朵,人民的希望,还是小小地爱护一下吧……
一位大人满是爱意地发问,“不知芦监察打算如何处置?”
被cue的娃娃脸立马方了。
条件反射望向场中最牛掰的柳大人,一双星星眼就差喊“爷爷救我”了。
柳巍对当前推塔进度十分满意,心情自然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