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直至被拉走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落网的。
学生回来的时候,秦悠和尤浩戈又坐回到那张桌子上,围观的人群也都散了,一切好像没发生过。
学生揉着绞痛的肚子:“我听说附近发生了劫持案,你们瞧见了吗?”
秦悠挑着尤浩戈的下巴,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尤浩戈的大眼镜滑到鼻梁下面,看起来呆呆的。
学生:“……那什么,我再去拉一会啊。”
~
午后的火葬场基本没有送葬和祭祀的人,只剩几个工作人员还在做清点和打扫,马上也要下班了。
秦悠去殡葬商店买了点纸钱,假装祭祀者去到焚烧区域。
烧纸工也早下班了。
烧纸工用的大铁钩子全部立在墙角,打扫卫生的大爷让他们自己烧。
秦悠选了个最边上的炉子,想看看能不能找个贪财的孤魂野鬼问问线索。
尤浩戈则去向那大爷打听。
学生无事可做,捂着肚子蹲在炉子前面给秦悠打下手。
秦悠点燃几张纸钱,晃着等火烧起来。
学生一把抢过去:“你这手法不对,纸要向下,火才会往上烧。哎你看什么呢?”
他发现秦悠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纸和火上。
她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盯着走出老远的尤老师。
学生眉毛挑起老高。
秦悠:“你说……”
学生:“尤老师不会喜欢老头的,你放心吧。”
秦悠:“……我是想让你看看那老头的走路姿势。”
白校长走起路来丝毫不见老态,比年轻人还利索。
公园晨练的老大爷再怎么健硕,走路姿势跟年轻人也会有细微差异。
而这位在火葬场做清扫工作的大爷佝偻着背,看似老态龙钟步履蹒跚,从后面看去,他落地的每一步都很稳健。
对比之下,尤老师左脚绊右脚的伪装能封神了。
学生也看出了端倪:“我怎么觉得那老大爷能一脚把尤老师踹飞呢?哎呦。”
朝下的火苗飞速上窜,烧了学生的手。
学生赶忙将纸钱丢进炉子里。
在老头和尤浩戈闻声回头时,他已经扯着脖子嚎哭起来。
秦悠觉得尤老师要甘拜下风了。
瞄见尤浩戈和老人停留在几十米外说着什么,秦悠眼珠一转,拧开一瓶用于祭祀的酒,再偷偷往炉子里倒了半瓶酒精。
半大不大的火苗呼呼喷出来。
秦悠惊叫着坐到地上,手里的大铁钩也因为太烫而掉落在地上。
她和学生就像两个首次独自来上坟的晚辈,烧个纸恨不能拿整个火葬场陪葬。
老头急冲冲往回走。
尤浩戈慢他一步。
老头气咻咻数落他们两句,打算拾起铁钩翻动纸钱,那点纸钱很快就能烧尽,火自然就熄灭了。
就在他弯下腰时,秦悠和尤浩戈对了个眼神。
秦悠仓皇起身,腿蹲麻了,她踉跄着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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