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才知道,这个人能将生意做得这么大不光是靠头脑和资源。
他的强大,足以震慑整个世间的不怀好意。
贼人推搡着下山跑了。
她尴尬地摸着鼻子冲他傻笑。
那男人甩甩袍袖赶她走,看样子比被那几个贼人扰了清梦更生气。
她搔着后脑勺,稀里糊涂回到山脚草屋。
往后的日子里,她不止一次见他动手。
他若急眼,那是真能把天捅出个窟窿。
画面仓促急转,那化作垃圾堆的青山之下钻出来个乱蓬蓬的脑袋。
他的怀里抱着个骨瘦如柴的人。
秦悠看不清楚也能从身形上判断出他视如珍宝般紧抱着的是曾经的她剥皮抽骨制成的人形。
抱着那么轻的一个人,他的每一步却都走得异常艰难,就好像他也被剥掉了内核,就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般虚弱瘦削的皮囊。
彼时山下的草棚成了个破烂木板房。
一队形容憔悴的中年夫妻见到那人,深深鞠了一躬。
秦悠听不到他对他们说了什么,但从那对夫妻的神情来看,他们对来人并不陌生。
激动中带着几分敬重的感激。
如同古时老兵回乡数十年后再见曾经带领自己上阵杀敌的将军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