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谢之骁在冀州横行霸道,人人畏之,无一家敢将闺女嫁与他,所以萧夫人一直都为其婚事头疼。
本想着既无合适人家女郎做正妻,那在清贫百姓家挑个清秀女郎做妾也可,谁知找了几个月也没找到满意的。
如今她送上门来,正是各方面都合了萧夫人的心意,萧夫人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躺在榻上的尤今今越想越心凉,就连自己何时迷糊睡去了都不知道,再醒来已是翌日晌午。
此刻看着窗外天光大亮,尤今今坐了起来。及腰青丝柔顺地垂落,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懵然。
一直守在外头的蒹葭听到动静便后从进了内室,准备了热水给尤今今梳洗。
尤今今任由蒹葭给她梳着头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下淡淡黑青,人都有些惆怅了。
小女郎微微垂睫,随口问了两句:“蒹葭,谢之骁他已经走了吗?”
“女郎,二郎君昨夜已经离开谢府了,听长吉说好像是去了校场,何时回来他也不知晓。”蒹葭闻言立刻回道。
尤今今闻言定定看着铜镜中面色微白的女郎,心中自嘲。
何时回来?想必只有她离开谢府了,谢之骁才肯回来吧。
不过他不在府中也好,省得她每日提心吊胆了。
第13章 寻他
尤今今认清了现实,昨夜也亦是思考了良久。既然萧夫人说了会替她撑腰,那谢之骁必是要顾及他母亲一些,总不会真的取她性命,最多是吓吓她,折辱折辱她罢了。
有了前世下场的对比,如今只是折辱的话,尤今今已经觉得不算什么了。还有什么比保住性命还重要的事呢?
不过尤今今打心里还是希望谢之骁离自己越远越好的。
他既是那般厌恶她,那离她远远的便最好了,这样两人互不打扰,她也不用真的当妾室去伺候他,何乐而不为呢。
想通了后,尤今今便有胃口用膳了。
蒹葭将萧夫人特意送过来的奶酥甜糕端上来,配上一盏玫瑰牛乳,二者相融格外香甜可口,很是合尤今今的口味,于是这日早膳她竟是比平日还多用了些。
而在远在城北校场的谢之骁可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校场条件比不上谢府,住处都简陋的很。
一小间屋子里只有张能容得下一人的木榻,还有一张破旧的小木桌,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而谢之骁又来的突然,屋里更是一床被子子都没准备。
严寒的夜,硬生生睡了一晚上的硬板床,又冻了一夜,谢之骁愈发气不过。
明明是他的家,怎么最后离开的竟然是他?早t知道,他昨夜就该将那个虚伪的女人赶出府去的。
一想到此刻自己在这里受罪,而那个女人却在自己的院子里悠闲自在,谢之骁更是气得心肝痛。
而接连几日宿在校场,不免就传开了些风言风语。
若是在校场待一日还尚可找点借口解释,可刺史家的二郎君有家不回,接连在校场待了好几日后终于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于是便有一些有心人联想到了前些日子萧夫人给谢家二郎纳妾的事。
私下讨论着是不是谢家二郎新纳的妾貌若无盐,所以才逼得其有家不回。
而这日到了早上操练的时候,平日里几个好兄弟终于都察觉出了这位谢家二郎的不对劲。
这二郎虽以前也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总归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可这次去雍州打了胜仗回来,本来声名鹊起,正应该是得意之时,竟每日冷冰冰的,一张俊脸也黑的像锅底,像别人欠了他十万八千似的。
明明还听闻其娶了一位美妾,怎么如今还这样一副做派。
于是这日训练完,秦信便揽住了谢之骁的肩膀,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怎么了,打了胜仗还冷着脸,莫不是被你那个新纳的小夫人给榨干了?”
孙逊闻言也是一脸好奇,探头道:“阿骁,你那小夫人长得如何啊?听我娘说,她长得貌似天仙啊,真的和天仙一样吗?”
谢之骁被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心烦,推开二人的脸不耐烦斥道:
“闲得慌就去治治脑子,少来烦我。”说罢甩开秦言的胳膊,径直就走了,背影似乎都带着怒气。
“他怎么了?怎么这般生气?”秦言歪着脑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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