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缩,漆黑眸子霎时亮如曜石。
盥室中的水汽弥漫,热气腾腾的白雾笼罩。甜腻馥郁的木犀桂和凛冽冷松木香在潮湿的水汽下浓密地纠缠着。
院外的夜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下起了雨,雨柱倾盆而下,篱笆里才开不久的娇艳花骨朵,躲都躲不及这及时雨,可怜兮兮地被浇灌了个彻底。
…
这时辰好像快了些。
一刻钟?
尤今今怎么觉得和梁珩也的时辰差不多呢?
虽然谢之骁的那…外貌明显更可怖一些。
不过男人都是这样的吗?那确实没什么好可怕的呢,她身子乏了,想要休息。
尤今今轻轻呼吸,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便推了推他的胸膛,杏眸清润。
“沐浴歇息吧。”
谢之骁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惊诧到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
懊恼之际,似乎又被小女郎的神情给刺激到,谢之骁闻言脸皮发烫,羞恼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歇息?还早呢!”
…
这场纠缠持续了很久,从盥室到内室。
直到天蒙蒙亮,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停下。
床榻上被褥散乱,纱幔中尽是浓郁的桂花香和积雪松木香,而整个内屋中隐隐透着石楠花的气息。
尤今今瘫软在被子里,一头青丝散乱,哭得小脸酡红一片。
不一样,根本就不一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谢之骁撩开她汗湿的额发,将女郎从那团软被中捞了出来去亲。
尤今今浓密的眼睫微颤,剪瞳中水雾弥漫,她掀眸瞧他,知道他又要继续,顿时惊恐地推了推他。
“别、不要了,妾身好累呀……”
谢之骁被她推的一愣,继而又凑上来去亲女郎的小脸,漆黑的眼底有些失措,语调低哑祈求:“最后一次好不好。”
尤今今一听这话,心尖一颤,顿时就怒了,杏眼狠狠剜他:“你明明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
谢之骁耳热,却依旧死皮赖脸地求她。
最后谢之骁还是得逞了,他抱着女郎低声下气地哄,卿卿乖乖宝宝的胡乱叫着,身下的力道却是半点未卸。
不知过了多少个“最后一次”,他才终于歇下。
昏睡过去的那一刻,尤今今欲哭无泪,她觉得谢之骁就像一只被激发出食肉本性的饿狼一般,根本就令人难以招架。
什么和梁珩也一样,怕是一百个梁珩也恐怕都敌不过一个谢之骁!
翌日,尤今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身侧空空如也,榻上的被褥都已经换好了,屋内热意融融,她身上的寝衣也换了一件干净的。
一切恢复如初。
若不是此时腰肢还酸软着,小女郎都要以为昨夜的全是梦境了。
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尤今今坐了起来,正想要唤蒹葭进来,可在低头窥见那满身的红痕后霎时止住了口。
前胸后背,甚至一路蔓延到脚背。
尤今今脸颊瞬时火烧火燎。
谢之骁这个色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
而谢之骁就是在尤今今愤愤揪着被褥的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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