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英白了赵梦一眼。就你那比水坑还浅的城府,想啥全搁脸上了,我又不眼盲心瞎,瞧得清楚着呢。
“你不认也没用,你瞅瞅你这小脸蛋儿,比染了色的红鸡蛋还红,我结婚多久了,还当谁看不出来呢。”
学着,易学英把布包随手扔自己办公桌上,转身跟赵梦分辩:“我中午吃的饭味儿大,站屋檐下散散,门窗开着,当然能听见屋里说话声了,这可不是我有心听的,要怪只能怪你不关门窗,说话大嗓门。”
说着,易学英又朝赵梦扔了个真情实感的白眼。
赵梦那些话她可全听见了,啥意思哟,有人跟你打听谢茉,虽没规定你少说糊弄人,可你把这事告诉谢茉,还把说了啥话一股脑抖落给谢茉,想咋,表功啊?真想表功,你该先问问人家谢茉什么意思吧。
如今你先斩后奏,不好追究,可你瞧瞧你都说了啥,人家谢茉结婚了,和她男人蜜里调油,都快好成一个人了,从不主动往男同志跟前凑,对探听她的男同志也很疏冷,你试探什么呀?又暗示什么呀?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山望着一山高,净盼着捡高枝。
赵梦红眼瞪着易学英:“你胡说!你狡辩!”
“得得得!”易学英挑眉一笑,“你说啥就是啥,那可是大领导子侄儿,万一以后你成事了,那我可保不准求到你门上。现在啊,我先巴结巴结你,你以后可别忘了拉拔我啊。”
“你胡沁什么!”
赵梦又一甩辫子跑了。
不过这回她脸蛋儿可比眼眶红多了。
“你跑什么呀?哎呦,被我说着了吧!”易学英朝赵梦后背喊。
赵梦身影一顿,一眨眼人影消失了。
谢茉还以为经此一遭,赵梦轻易不会再提王东兴,岂料她又一次估错赵梦,因为不久之后,谢茉撞见意料之外的一幕。确切地说,是在她意料之外,但又在赵梦情理之中。
不过,谢茉且没心思放俩无谓的人身上,她这会儿正尴尬地脚趾扣地。
上次引发争端的国庆汇演相关稿件呈递县城,又经县里选拔送到地区,前后不过三天的功夫,这篇文章已被刊登在报纸上,并被评为一等奖。
将才袁峰拿来报纸,宣布这一好消息的同时,作出指示:要通过广播向全体社员同志朗读文章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