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是换个女子与他经历生死之事,又见了他如此惹人怜爱的模样,定会危中生情,对他爱意深种。
可何楚云哪是寻常女子。
面前的男子怜人的确是怜人,但被人添了麻烦的不耐已经占据了她心中十之八九的位置。
何楚云默默挑了个白眼,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比量了一下,果然滚烫。
“邓公子!”
推了推邓意清的手臂,那人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这可怎么办!他若这么死了,那她岂不是要守着一具尸体等候援救。
再加上天气潮湿,尸体再招来什么蛆虫野兽更是万万不妙。
可何楚云又不是大夫不会医术,也无计可施。
思索片刻,她拨开了邓意清湿哒哒的衣裳,解下搭在了外面。
这会儿有太阳,估计不过午时就能干了。
裤子呢?裤子要脱吗?
想想那呕人的蛆虫,何楚云又默默扒了他的亵裤与鞋袜。
这还是她这辈子头一次帮人更衣,她一边觉得麻烦一边又感觉此事荒唐得引人发笑。
邓意清的身子果真如他的脸一样,光洁白皙。就是比起邓意潮略显单薄了些。
但某些地方兄弟二人生得竟也尤为相似,长势喜人。
不过病秧子身子虚弱,想来也是个不行的。比不得那总是没完没了缠个不停的邓意潮。
将人摆弄好后,也累得双手无力。
一日未进食水,饿她腹中响动,何楚云出了大石凹,试图打探出去的路。结果没探出几丈远又就回来了。 昨日河水肆虐,树都冲烂了,更别提寻得什么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