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爱的朋友,在这个副本里是一只超s级别的大怪,供养着整个世界的运转和怪物们的进化。
他被关在最深的医院里,标签贴着他是病人。
这些畜生以研究之名,将他几乎一大半的身体,一片一片切下来,慢慢吃掉。
他的四肢、身体、内脏几乎都空了,只剩下一颗跳动的心脏和森森白骨。
可是他竟然还没死。
他美丽的脸没有被破坏一点,附着在心脏边缘的血肉、支撑身体运转的一些血管还缠在了骨头上。
而此刻,正沉浸在蒲遥梦魇中的弗斯,第一次失控。
他已经勘察到这段梦魇并非蒲遥的记忆,而是陆眠在多次以自身作为养料供养蒲遥的时候,残留下来的记忆。
它们成为了蒲遥的梦魇。
那么真实、深刻、惨烈,连弗斯在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在那个空间。
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他忍不住愤怒。
“蝼蚁!竟敢这么对他!”
“全、部、去、死!”他咬牙切齿,似乎要折磨杀死这里的每一只怪物
但他似乎忘记是谁把蒲遥禁锢在这恶魔之地。
他落在蒲遥身边,他伸手似乎要触碰蒲遥那张惨白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不逃走……我不知道他们竟敢这么对你。”
他忘了这是他自己的本意,他本来就想让蒲遥尝尝“苦头”,来惩罚他忤逆自己。
想要以此驯服他。
在蒲遥被禁锢在此地之时他正在沉睡,但是只要蒲遥有一点“悔恨”“求饶”的念头他都能感受到,他似乎也知道蒲遥请求过从这里出来,但是他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