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府与丰州营可不是一条心。
“瞒不过,钱知府又能如何,如今丰州府都在丰州营管控之中,一旦将人马撤走,钱知府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赵梦成可不觉得钱知府对皇帝的忠心能赛过自己的性命。
黄县令不但没松一口气,反倒是越发焦躁起来。
“若真的如此,等尘埃落定之后丰州营只怕会吃挂落。”
“一地如此,自然是要吃挂落,可若是各地都是如此呢?”赵梦成反问。
他不信丰州营如此作为是自己胆大包天,指不定是各地军营不满已久,与镇北军联起手来给皇帝难堪。
皇帝诛杀文臣的时候肆无忌惮,寒了天下文人的心,可他却不敢对武将如此。
京城皇帝手中倒是还有十万精兵,可他敢动吗,此时的皇帝会不会想,若是他动了这十万人,哪一个军营若是跳反,京城只怕都保不住。
赵梦成开口道:“大人,此次并非真要征兵,而是各地军营借百济叛乱,要与陛下在掰手腕。”
黄县令听完一阵阵心惊,他先是吃惊各地军营胆大包天,若是十年前,不,五年前,各地也绝不敢如此作为。
可随后却吃惊起皇帝的反应,各地如此作为后,皇帝居然默认了!
是陛下老了,还是他终于幡然醒悟,意识到大周已经千疮百孔?
黄县令不知道,但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吃惊过后,黄县令反倒是松了口气:“如此这般,本官倒是知道怎么做了。”
他伸手拍了拍赵梦成的肩头:“二弟有惊世之能,真的不打算入朝为官吗?”
“大哥,我实在不是那块料。”赵梦成笑道。
黄县令笑了笑,又要留他吃饭:“这段日子你也总是不来,不如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赵梦成这次却婉言推却:“我倒是想留下来,只是方才走得太急,家中孩子只怕心急如焚,再不回去他们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