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淇竹笃定地想:她这位同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薛老师找。”少年表情淡淡地回答她。
看吧,说话这么简洁!
“宣传片的事吗?”
周淮聿点头。
她面上端着高冷的架子,只矜持颔首,心中却在疯狂吐槽:为什么周淮聿不等坐下后再告诉她,非得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说,真是讨人厌。
就在她嫌弃自己词汇量太匮乏,每次只能想出一句“讨人厌”来形容周淮聿时,就发现周淮聿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又离开了教室。
温淇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你还要去?”
“嗯。”周淮聿和她并排,简洁地应了一声,不说多余的废话。
她瘪了下嘴,也不再吭声。
谁先说话谁是小狗!
在周淮聿好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又开始暗暗和他较劲。
两人无比沉默地向前走,和走廊欢腾吵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明明只是从走廊这头通过廊桥走到另一端的距离,以前走过无数遍,闭着眼都能熟练地在心中描绘出这段路,此时此刻却变得无比漫长。
温淇竹本来就是个话唠,走到哪儿就能和同学唠到哪儿。结果因为旁边这位“人体冰山”周身散发出的强效冷气,路过的同学和她打招呼都变成了简单的招手,不会再停下来寒暄,而她又不肯和周淮聿说话,只好硬生生憋着,把苦闷往肚子里吞。
真是难为她自己。
“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