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嬷嬷端着玉盘上的吃食,“娘娘,今日怎么也要吃点东西,再这般下去身子可受不住。”
太后如何吃得下去,母族私自囤兵,谋逆之罪已定,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太子也被废了。
皇后还自尽了,简直是在告诉天下人,他们宓家造反未逞!
太后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如此大厦倾塌之际,她还能稳住一二,已是常人不能及。
太后闭着眼睛,想着这接连而来的事,想着皇后自尽的消息,只觉事有蹊跷。
她宓家不可能囤积重兵,这何来钱财,何来人力,可她也不能保证,哥哥是不是暗中谋取到乌古族宝藏,瞒着她行此事。
毕竟他当初确实提过一嘴兵力一事,但她只觉此事冒险,不可为之。
过后哥哥便也不再提之,也不知是不是瞒着她暗中去行。
她一时满怒烦闷挥之不去,苦苦思索对策,“可查清楚了,皇后当真是自尽,没有人从中做手脚?”
老嬷嬷自也希望有人从中做手脚,可惜皇帝已然派人细细查过。
没有人做手脚,皇后乃是反锁宫门,没人能进去,内殿没有一人,乃是当晚得到宓家下天牢的消息便悬梁自尽。
皇帝的锦衣卫又岂是吃素的,若是皇后有被人害死的迹象,便是蛛丝马迹也能查出来,如今查不出来,便真是畏罪自尽。
太后一时怒极,猛然拍向供桌,“这个蠢货,枉费哀家如此培养,临到头来背刺哀家一刀!”
外头传来动静,出事之后慈宁宫便被围住,人都赶了出去,自是没有人再来。
如今来的便只能是一人。
太后震怒之后当即收回怒容,转身看去。
皇帝只身一人前来,侍卫全在外头候着,乃是要清算的架势。
皇帝也不行虚礼了,皇后自尽,太子废去,他又何尝不是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