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此,看着热腾腾的药,忽然想到什么,“我有法子了,你屡屡与殿下作对,他却依旧没有动手,倘若你有危险,他一定会来!”
夭枝放下药未语,东宫围得水泄不通,她在这里能有什么危险?
滁皆山看着移魂器,开口提醒,“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夭枝沉默许久,终是拔下滁皆山腰间匕首,伸出小拇指,猛然挥下,手起刀落,
转眼间,她的小拇指掉落在地,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
酆惕、滁皆山:“?!”
二人呆在原地,双眼发直,皆没想到她会如此速度。
周围一片寂静,夭枝弯下腰,看着断指一声没吭,瞧着很是硬气。
酆惕看了眼滁皆山,眼神似在问,‘夭卿一惯如此不怕疼?’
滁皆山微微点头,‘何止不怕疼,她是丧心病狂,往日便爱折剪自己的枝丫。’
酆惕一时感慨,不由感叹,还好他移魂而来,没有实质。
酆惕见她平静不动,不由佩服道,“夭卿,你好坚强。”
夭枝脑子嗡嗡响,直疼弯了腰,往日修剪枝丫,也没这般疼啊!
她疼得没了表情,慢慢直起身,莫名有种和差事同归于尽的死感。
酆惕、滁皆山见她两行清泪,一时皆没了声响,下意识都缩起手指,这表情难保不会多削几根。
夭枝颤颤巍巍用衣角捂住自己的手指,面色苍白从怀里拿出一块小鱼玉雕,递给滁皆山。
滁皆山忙从乾坤袋中寻了一个木匣子,闭着眼飞快将手指捡起放进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