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匆匆而过,青年侍卫顺着宫中台阶快步而上,到了宫殿廊下,低头恭敬进了大殿。
常筠一到殿内,便跪下遗憾回禀,“陛下,还是并未寻到人。”
他坐在案前,如今正是用膳时,桌案上却只摆着清茶团子。
他闻言显然对如此结果了然,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看着清茶团子一言未发。
常筠亦是叹息,他年纪少,不知陛下为何执着寻这女子。
听爹爹说,陛下已经整整寻了二十五年。
半载年华,陛下也从少年模样至发间鬓白,如今陛下的身体越发不济了。
可要寻的那女子却永远是那般模样不变,这如何能找得到?
陛下孤身一人,无后宫自然也无子嗣,若是早早寻到这女子,又何须过继子嗣?
他们真是恨不得撅地三尺将那女子找出来,可纵使这般都找不到。
这天下怎会有人二十五年音容笑貌皆没有改变?
这天下又怎会有一国之君找不到的人?
自然不可能。
那便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这女子早已不在人世,否则又怎么可能遍寻不见?
可陛下却还是一次一次地亲自去寻,到如今年岁,身子已经扛不住白日上朝,夜间寻人,可还是执意要寻,可每找一次便失望一次,他的病更重了。
陛下看着前面的清茶团子良久,才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桌案。
窗子始终大开,入目皆是颜色罕见的盆栽,什么模样的都有,大大小小摆了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