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温声问:“明天的歌剧是下午四点,我去接你和李清清?”
薄家住的别墅把守很严,颜帛夕想了想:“我和清清到学校,我们在学校汇合吧。”
宋之霖:“也行。”
两人简单商议,颜帛夕转身快步往薄彦的方向去。
离地只有二十公分的窗台,男生坐得实在委屈,一双长腿屈着,无处安放。
颜帛夕走到人身前,手支着膝盖,微微喘气:“我们回去吧。”
她也顾不上说别的,现在就想跟薄彦赶快走。
这人走到哪儿都跟大灯泡一样瞩目,搞得她也一起被连带看。
薄彦眼神在她脸上落了两秒,神情懒懒,从身旁扔的背包里掏出一瓶苏打水和一盒牛奶,递过去:“喝哪个?”
他这个后勤人员服务态度确实可以。
颜帛夕累了,也渴,没犹豫,从他手里接过苏打水:“谢谢。”
薄彦敷衍点额,把颜帛夕挑剩的牛奶扎了吸管,自己咬了两下,然后拎上包拍拍裤子,对她道:“拉我起来。”
颜帛夕哦了一声,上前拽上他的左手臂。
男生被拉起身时,她没掌握好力道,骤然卸力,撞上他的前胸。
她揉着额头后退:“对不起。”
薄彦瞧了下她的脸,很好脾气的:“没事。”
晚上回家吃到了赵姨炖的紫苏鸡。
颜帛夕很爱吃这个,但心里记挂着练习,没吃两口,匆匆扒饱了饭,跑到三楼琴房。
距离新生会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
但当然,紧张之外她也有兴奋。
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只知道学习文化课和上父母安排的课程,现在只是单单手握着鼓槌,都有种自由的舒畅感。
练习了两遍曲子,薄彦也推门进来。
他贝斯有基础,不像她,两周前对架子鼓还完全是门外汉。
所以他上手很快,两天时间就对曲子非常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每天晚上过来和她一起练两个小时。
可能如他所说,他真的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
薄彦走到她旁边,坐她左手外两米的椅子,捡起放在脚架的水红色贝斯,纯白的t恤,跨坐在高脚椅。
嗓音沙沙,懒慢问她:“合两遍?”
颜帛夕点头。
几遍过后,她弯眼笑开。
之前真的没有白练,她进步很明显,至少现在不吭吭巴巴了。
呼了口气,正打算再来两遍,薄彦忽然摘了身上的背带,手里的贝斯放下来。
他起身,把散落在两人前面的几个谱架移开,腾出一片地方。
“你鼓差不多了,再练练你的舞。”
他语气淡然正经,颜帛夕下意识以为是今天下午他看自己跳舞,看出了问题。
放下鼓槌连忙问:“我哪里跳得不好吗?”
薄彦弯腰捡起最后一个碍事的琴盒,反身丢在软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也没有,就是不熟练。”
颜帛夕当真,垂眸懊恼:“因为都是现学的,我练得少,确实跳得一般。”
“没事,”薄彦大度往后撤开,给她腾出地方,“地方借你,再练练。”
颜帛夕诧然:“现在?”
薄彦靠在钢琴上,低眸看了眼腕上的表,再抬头时懒腔:“十点半了,抓紧时间还能再练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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