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水滴簌簌落下,她视线一晃,发现陈言肆就倚在门边看着她,眸光沉静幽深。
危险信号蔓延。
“我......”温书晗攥着浴巾,勉勉强强挡住一片无暇,生涩道,“我不是想走。”
“哦。”陈言肆扯唇笑了下,“是我草木皆兵了?”
“......”就你成语多。
温书晗不想理他,表情闷闷地踏出浴缸。
浴巾还没裹上,就被他打横抱起来。
一旦食髓知味,就会一而再再而三。
陈言肆又一次攻池掠地。
人非草木,总有情难自控的时候,温书晗像猫一样溢出一声轻软,陈言肆喉结一动,吻她泛红的颈侧。
一边哄一边犯浑
:
“好听。”
“再...一声。”
...
荒唐起伏,月隐星落。
柔软晨光盈满一室。
醒来时枕边没人。
是陈言肆枕边没人。
他没什么太大反应,一手搭在额上,闲适闭着眼。
空气里散逸一丝暖香,不久前余留下的。
他嘴角微微一动。
可以,跑得够快。
陈言肆简单套了件软质羊绒开衫离开卧室,路过开放式厨房,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好撞见他,表情有点惊怯:“陈先生早......”
陈言肆兀自从冰箱里取了瓶冰水,语调带着晨起的倦懒,漫不经心:
“下次她再跑,你们不用拦。”
“随她去。”
阿姨愣愣点头,又说:“陈先生,那个......老先生在楼下等您呢。”
陈言肆早有预料,随意“哦”了声,喝完半瓶水,不紧不慢下楼。
楼下,陈慈远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双手撑在拐杖顶端,严厉目光跟随他下楼轨迹,盯着他一动不动。
陈言肆在另一边坐下,懒洋洋搭起二郎腿:“您来得真早。”
陈慈远面不改色:“晗晗呢?”
陈言肆支着额头,指尖点了点太阳穴。
意思是不知道。
陈慈远懒得跟他废话:“让晗晗回家,要么你俩断干净,要么你到纽约任职,再也别回来。”
这话够狠了,谁家长辈会把亲孙子扔到国外待一辈子。
陈言肆耷着眼睫,淡嘲地笑:“爷爷,您恨陈显钟恨到我头上了。”
陈慈远横眉竖目:“你俩一个样!”
“一个样?”陈言肆掠走一记冷眼,语气轻蔑,“您真是老糊涂了。”
陈慈远深吸一口气,额头皱纹都多了几道:“同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它发生第二遍。你骨子里是什么样子,我看着你长大的,我还能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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