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肆最喜欢在浴室里,对着雾蒙蒙的镜子,紧紧掐着她腰身,手指伸进她唇舌里淋漓搅动,让她双眼迷离地抬头看,看他是怎么缠爱她的。
温书晗每次都累得沾床就睡,早上晕乎乎醒来时,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了好几处绯红咬痕,全是陈言肆的杰作。
她又羞又恼,隔着被子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下次不许在我身上留印子!”
陈言肆闭着眼,鼻腔燥闷地沉出一口气,狠狠把她拖回怀里抱着,等她挣扎得累了,他闷热的呼吸就从身后埋过来,亲昵地咬她耳朵,拖着晨醒时倦懒慢悠的声调:“我们晗晗,还想着下次。”
“......”变态,简直无法沟通。
温书晗也不能每天任他折腾,她也有正经事要做。
最近参与了一个重点项目的编舞工作,她从早开始待在中心大剧院里,跟着团队一起开会、排舞,天黑才下班。
初冬夕阳沉落,温书晗踏下剧院台阶,陈言肆的车已经停在眼前。
她开门上车,陈言肆掐着她后颈吻过来,她偏头躲开,皱眉道:“我涂口红了。”
陈言肆眼神一暗,拇指在她唇上用力摩挲一下,指腹半点湿润红迹都没有。
他淡讽:“借口拙劣。”
温书晗不高兴,拍开他的手。
不能再亲了,腿根红印还在,亲完他又想在车里犯浑了。
陈言肆在她腰侧掐了掐,她觉得痒,扭了下身子:“你干嘛?”
陈言肆神情懒怠,盯着她腰的位置。
就这么几天没盯着她吃饭,又瘦了。
温书晗别过脸裹紧羊绒外套,只觉得他色欲上头,想在车里乱来。
陈言肆一手探进来,又在她腰上捏了捏,显然没掐出什么肉。
温书晗这次没躲。
因为他掌心很暖,停覆在她小腹位置,像冬日里的恒温暖宝宝。
温书晗不能表现出依赖,不然他又要开始得寸进尺。
她面无表情,陈言肆盯她半晌,没什么情绪地问:“讨厌我?”
温书晗最近进一步摸透了他,知道他底线在哪,所以她不会在他阴晴不定的时候招惹他,但会在他平静的时候直言不讳。
她吸一记鼻子,小小声:“讨厌现在的你。”
陈言肆油盐不进:“要是不听话,我还能让你再讨厌一点儿。”
“......”温书晗冷不防瞥他一眼,“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关系吗?”
陈言肆懒懒注视她,示意她接着说。
她声线平直道:“像谈恋恨的关系。”
车里静了一瞬。
陈言肆嘴角扯了扯,淡然收回视线发动轿跑,语气十分将就:“好歹谈上了。”
“......?”温书晗被他噎了一下。
他真是自有一套逻辑。
半晌,车子停在希莱会所。
温书晗没跟他一起进去。
她在花园里被一只肥硕的阿拉斯加缠上了,狗狗硬是要让她抱抱。
陈言肆一脸烦躁,他拨楞拨楞狗头,又瓷实地拍了下狗背,撵它:“她今天都没抱我,你倒是先蹭上了。”
闻言,温书晗直愣愣看着他侧脸。
这人,怎么还跟狗比呢。
“你先进去吧,我留在这陪它玩一会儿。”温书晗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你放心,我不会跑的,反正跑到哪儿你都能找到我。”
陈言肆耷着眼打量她,看她一脸真挚乖巧的表情,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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