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懒得打。”
她松一口气:“没打就好。”
陈言肆闷闷不乐的时候,无端多了几分少年气。
温书晗又联想起他被鲜血沾染的西服外套,落拓不羁,暴戾又温柔。
不知怎的,她好像真成了一只被竹子砸中的熊猫——一切都是后知后觉。
...
陈言肆在纽约的事物还没处理完,出院当天他就飞往西半球。
工作很忙,但他只要开完会,就锲而不舍给她打电话。
然而有时差存在,每次他打过来,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洗澡。
搞得他有点烦躁,发消息来质问:[又想晾我?]
她好冤枉,满手是水地回一句:[我在洗澡啊。]
陈言肆不咸不淡地回:[开视频。]
“......”有病!
她不理他。
洗完澡翻开手机日历,发现三天后就是圣诞节。
忽然意识到,是不是可以......跟他一起过圣诞。
这么想着,温书晗提前请了假。
于荷很快就给她批了。
自从上次在办公室被陈知棠一通输出,于荷对她的态度好上一层楼,问话里多了一分关心:“圣诞节到了,是去探亲吗?”
温书晗没有过多解释,嘴角抿了抿,若有所思道:“想见一个人了。”
淮京十二月积雪厚重。
她拎一个黑色旅行袋,登上飞往西半球的航班。
这一趟没有告诉他,就当做一个惊喜。
航程漫长,她提前跟邱助要了他在纽约的住址,夜晚出了机场就打车前去。
纽约也是细雪纷飞,曼哈顿上东区繁华依旧,霓虹中薄霜摇曳。
温书晗用勉强可以顺利沟通的口语跟司机说了位置,司机遗憾地说那个地方不能开进去,只能停在外围一圈,剩下一段路她得自己走。
她说都行。
到了才发现,这是一片寂静空旷的别墅区。
她下车走了一段路。
弯弯绕绕,两侧路灯昏黄,周围都是黑漆漆的绿化草坪,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终于,跟着手机地图到达目的地。
她反复确认门牌无误,迈步踏上单体建筑前积雪的台阶,用邱助提供的密码进了别墅。
里面一团漆黑,陈言肆还在公司没回来。
她有点困了。
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会儿,还没等到主人回家,眼皮就慢慢合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后门打开的声响。
她蜷在沙发一角,应声拧了拧眉心。
片刻,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软绵绵的:“你回来了吗......”
音落,突然几道刺眼白光朝她照过来。
她睁开眼,面前竟然站了三个彪形大汉,各个荷枪实弹,打头的那个已经把枪口对准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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