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不安分的手掌探进她衣摆,指腹抵在她轮廓明显的腰窝上,缓缓向上摸索。
后背忽冷忽热,她轻微颤抖,陈言肆偏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吮咬。
气息浑闷蛊人,一字一顿:“即使我是坏种,你也不准爱上别人。”
“这辈子都是我的。”
温书晗恍然片刻,突然被他不轻不重掐住后颈。
一个吻急切而下,她闷哼一声,被迫仰起头同他接吻,承受他唇舌间灼人的滚烫。
呼吸疯狂碰撞,他恨不得将她全部吞没。
昏柔月光里泛起黏腻湿热的接吻声,她时而战栗的身躯令他亢奋,他浑身涌起燥热的血,不遗余力地吻着她湿润的唇,舌尖勾缠搅动,粗喘淋漓。
只有她乖乖待在他身边、眼底只倒映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最畅快,最愉悦。
最情难自控。
-
回国前一天,温书晗接到爷爷的电话。
“晗晗,你到纽约找他了?”
冷不防这么一问,她只好说实话。
“嗯,我前几天就来了。”
听筒里万分警惕:“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
这误会可大了,她忙解释:“不是的爷爷,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他伤口刚好没多久就要忙工作,又是一个人在国外,我怕他孤单,所以就......”
陈慈远轻叹一声,好像在说陈言肆都那么大个人了,又坏得透顶,哪里用得着心疼,温书晗不被他欺负就不错了。
老爷子语重心长:“晗晗,你从小就善良,总把别人想得太好。上次他把你救回来,我知道你很感激他,但你要想清楚,靠近他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空气静下来,温书晗埋头斟酌。
太阳快落山了,她背靠着阳台围栏,肩上落了几缕深冬暮色,顿了许久说:“爷爷,我想过了,我对他......或许不是单纯的感激。”
在他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打算要的时候,她已经很难形容内心的波动。
但陈慈远是老一辈,同她立场不一,思维逻辑也不一样。
他经历得多,心里又有戚林怡那道坎,总觉得年轻人考虑不周,担心她走错了路,更怕她一不留神,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孩子,你还年轻。他真正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你真的了解吗?另外,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儿,你真的有把握吗?”
温书晗眼睫微垂,不知该说什么。
似乎在爷爷眼中,陈言肆只适合在冰冷的名利场里游刃有余,那些强硬手段也只适合用来党同伐异,不应该拿来处理感情。
对待感情的方式有千种万种,归纳而言,有人在伴侣离开之后选择衷心祝福,默默疗伤,有人则因爱生恨,借着爱的名义无恶不作,最终两败俱伤。
陈言肆的父亲是第二种。
可怕的是,父子竟有几分相像,都学不会用一种冷静安全的方式去爱,去挽留。
这种病态的占有,好像早已被刻在基因里,无论如何都治不好。
陈慈远对此担忧,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除非她以身为饵,触犯禁区,用试探的方式完全激发他的本性,才能看清他体内的獠牙究竟有多锋利,借此决定自己是去是留。
虽然这样的方式过于危险,但只有把迷宫打碎,才能找到唯一的出口。
——“跟谁打电话?”
身后传来陈言肆的声音,她连忙挂断。
镇定回身,陈言肆正懒洋洋倚着阳台门框,目光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隔着一团冷冽空气跟她对上。
温书晗眸光闪了闪,避重就轻:“爷爷说想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就走。”
“哦,是吗。”陈言肆不疾不徐走上前,微垂视线看着她,一手抚上来,拇指摩挲她脸颊。
语气亲昵万分,实则图谋不轨:“别走了,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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