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旬表情僵住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木生没好气道,“我和时寒是平等契约。”
叶旬作为封师接受能力明显比普通人强了许多,见人偶开口也只呆滞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我不会被灭口吧?”
祝饶道:“等你做晚饭就送你上路。”
叶旬一脸惊恐地抱住了自己:“哇,一点同僚情谊都没有的吗?”
叶旬当然不会认为左时寒和他口中的偶师是一路人。
倒也不是相信左时寒,他是相信祝饶不会喜欢那样泯灭人性的偶师。
叶旬很快就把最早烤好的肉端了上来。祝饶知道左时寒不喜欢沾上油腻,将拔了签子的肉堆在碗中后才递给左时寒。
左时寒看上去像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人,祝饶初时不觉得左时寒能像他这个川蜀之地长大的一样对辣接受良好,还是相处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左时寒没准比他还能吃辣。
左时寒的味觉很不敏感。
可能是生时喝了十几年的苦药喝坏了舌头,他不太容易尝出味道来。
这件事情他从未与人说过。
十来块加辣的烤肉下肚,左时寒除了嘴唇颜色比平时更鲜艳,眼角稍红外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连放在一旁的果汁都没有喝上一口。
祝饶目光在左时寒嘴唇上停留了一瞬,才放回眼前的小碗上。
“我明日要去澄湖剧院。”左时寒道。
祝饶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左时寒说的是老剧院。澄湖是老剧院的名字,因为从前它就坐落在澄湖边,不过那个湖上个世纪就因为各种原因干涸了,现在的人提起都只叫它老剧院。
祝饶没问为什么,只问:“几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