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礼眼疾手快地把人捞进怀里,忍不住轻笑一声,“小醉鬼。”
洛施看着眼前人放大的俊脸,第一次如此直勾勾地打量他,从他深邃优越的眉弓再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他看似好像很柔软的薄唇。
两人离得太近,鼻尖全是他温柔又强大的气息。洛施呼吸一滞,只觉得有些难以思考。
“怎么发呆?真醉了?”
“……没醉啊,我想去沙发坐一会儿。”洛施摇摇头,又点点头,只觉得脑袋开始发沉。
等到周聿礼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这时,洛施忽然拉住他的手,神情专注地和他说了一句话。
周聿礼听到后也愣了下,半晌无奈地笑出声。
等他倒好水转头时,洛施已经歪在沙发上用手垫在脸颊上睡着了。
周聿礼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将人横抱起,又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
听到她的呼吸声,他的脚步又放慢了许多。
将她送到房间,又让管家送来解酒汤,周聿礼耐心哄着洛施才勉强睁眼喝了几口。
等他替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之后,这才发觉自己这一系列的行为和老妈子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还从未如此照顾过一个女孩。
周聿礼的目光落在洛施还泛着水光的唇上,耳边仿佛还在回荡她刚才说的那一句直白又大胆的话。
喉间很快溢出一声轻笑。
她说:“周聿礼,你的嘴唇……看上去好好亲。”
-
次日早晨,窗外一片葱绿苍翠,浓荫四覆。
阳光透过窗外层层叠叠的白桦树枝叶的缝隙里洒进来,洛施是被一阵敲窗声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翻身的一瞬间看到窗外如童话世界一般的美景,窗外传来一阵鸟儿清脆的叫声。
洛施缓慢地坐起身,看到飞到她房间窗外墙檐的一只蓝山雀。
蓝山雀憨态可掬,很小一只,它方才还在轻啄着玻璃,看到洛施朝它靠近,竟然也不动,静静地呆在窗檐边。
洛施光着脚悄悄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它有一只翅膀受伤了。
洛施顿时心软,但她却不敢动,小心翼翼地又折返回床边找到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原本要和她睡一个房间的周文蕙也不在。
洛施想了想,给周聿礼发了一条消息。
洛施:【你醒了吗?】
z:【刚跑步回来,醒这么早?头不疼了?】
洛施:【好多了,我睡了好久呀……你可以来下我房间吗?】
……
十几分钟后,周聿礼从梯子上爬下来,将那只蓝山雀递给赶来的老管家,嘱咐他找个专门照顾那只松露犬的宠物医生帮它包扎一下受伤的翅膀。
许廷深站在一旁,忍不住感叹说:“没想到啊,堂堂一个周家太子爷,竟然沦落到帮小姑娘抓鸟。”
周聿礼黑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张力十足,听到这话之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冷冷睨了许廷深一眼,淡声说:“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许廷深摆了摆手。
周聿礼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把什么周家太子爷这个名号安我身上,也别在她面前说。”
许廷深唇边是戏谑的笑:“这都要瞒着她啊,你不是太子爷谁是啊?最折墮嗰陣,幾張卡裡面得返淒涼嘅八位數?”(最落魄的时候,好几张卡里只剩下冰冷的八位数?)
周聿礼声音慵懒冷淡,忽地勾唇笑了一下,瞥了许廷深一眼,“躝遠啲,我係太子爺你係邊個?你講啊。”(滚远点,我是太子爷你是哪个 ,你说下吧。)
许廷深脑海中突然蹦出也是“太”字出头的那两个字,眉心一跳,“我靠你……”
而使唤“周家太子爷”的洛施本人正在房间里刚换好衣服。
周文蕙敲了门走进房间,“你醒了?头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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