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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染进殿时,见殿下正趴在榻上,拽着挂在脖子上的金哨,盯着上面的纹路出神。
她把托盘放在椿凳上,轻笑:“殿下怎么刚醒来,就在思念国师大人了。”
泱肆还在回想梦中的细节,任由落染脱下她的亵衣,为她揭下纱布,用热水擦拭伤口,而后涂上新的药膏,贴上新的纱布。
“好了。”
落染道。
泱肆单手拢好衣服,还在把玩手里的金哨。
“落染,我梦见母后了。”
落染心头一颤。
殿下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我,虽然殿下疼爱她,平时也没同她端什么架子,但主仆关系在此,她靖安殿下的声望在此,她在宫内都会自称本宫,即使面对她也不例外。
以前能让殿下改换自称的,除了极少数像陛下和大皇子那样和她关系亲近的人,便是军营里的那些将土,直到如今才又多了一个国师大人。
落染是在先皇后离世之后才进宫的,她没有见过先皇后,即使很少听殿下谈及,但她就是能感觉得到先皇后对殿下而言有多重要。
特别是当立新后的旨意拟出后,殿下这样一个不卑不亢的人,连太后的请安都不去的人,竟然在寿康宫外长跪了整日。
落染一时说不出话。
就像此时此刻,殿下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明明听不出里面的情绪,却是惹得落染眼眶一热。
萧暮带着大理寺的人来到二公子府时,慕蔺并不在。
府里的刘管家出来迎:“不知侯爷大驾,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