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看向白檀,“阿檀妹妹几年不见,越发英气了。”他倒是十分懂说话之道。
白檀美滋滋地福身:“谢殿下夸赞。”
滴水不漏地夸过众人,太子才对白征安道:“明日便是侯爷的寿诞,孤已在侯府新宅布置妥当,侯爷何不移步一观?”
“殿下布置的,定是极好的,就不必过去看了。”
“孤主要是想提前在侯爷这里讨个彩头,侯爷给孤个面子罢。”太子笑道。
白檀小声道:“我也想去。”
“别胡闹。”白征安轻声数落,但是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太子笑了起来:“好啊,阿檀妹妹一道吧。”
待三人离开,喻勉缓缓抬起眼睛,盯着三人离开的方向。
白鸣岐用肩膀碰了下喻勉,“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挑眉地望着喻勉。
喻勉收回目光,反正四下没旁人,他索性直接道:“陛下待师父,会不会恩宠太过?”
白鸣岐道:“陛下同我爹是结拜兄弟,像咱俩一样,至于太子…贤君讲究礼贤下士,有此储君,也是我们做臣子的幸事。”
喻勉懒洋洋道:“你个傻子。”
“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说我。”白鸣岐不以为意地笑了。
喻勉一挑眉梢:“你可知何为君臣有别?又可知何为盛极必衰?”
白鸣岐面带笑意,认真道:“阿勉,人心虽难测,但我始终相信,人与人的情谊是不容易改变的,就像我爹和陛下,当年他们在战场中几经生死,互相扶持,就拿你和我来说,你会为了利益算计我吗?”
喻勉听不得他说理,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才漫不经心地回复:“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