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主卧。”冷淡目光斜了过去,程砚深视线追着那道纤盈的背影,“难道沈小姐是想分居?”
手指蜷曲,轻轻点在扶手上,沈洛怡慢悠悠启唇:“我以为程先生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的,那还是给您留一点私人空间吧?”
再疏离客套不过的话,连敬词都搬了出来。
“沈小姐多虑了,我倒是没有这个习惯。”程砚深微微斜靠扶手,嗓音慵懒微沉,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一截清晰的锁骨,骨感线条若隐若现。
眼眸微颤,长发从耳后滑落,乖顺地披在身后,如柔滑光泽的黑稠。
沈洛怡微微低头,看向几级台阶下的男人:“那……我有。”
“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睡。”微笑弧度更挑起几分。
曈底浸透一丝笑痕,程砚深语调压得极低:“所以,在伦敦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睡完就跑的?”
嘴角的笑意登时僵住,瞳孔微缩,沈洛怡一时哽住,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的一点声线:“我哪里有睡完就跑?”
刚刚提起的一点声音,又在在他的视线里悻悻收了气势。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提起五年前的那次荒唐。
视线闪躲,沈洛怡莫名觉得喉咙带上了几分痒意。
掌心泌出点点薄汗,攥紧在掌心,刚才程砚深的话似乎还回响在耳边。
别墅陷入静寂。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程砚深带她去结婚的缘由,明明最开始两个人都不满于这桩婚事,但也这般莫名其妙地就领了证。
不过是,在伦敦放纵的那一夜,以另一种方式偿还。
清了清嗓子,嗓间的那点痒意似乎没有褪去,沈洛怡说话有些没底气:“我没有睡完就跑,我还给你留了房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