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尖拧起,显而易见的不满。
演技差的绅士,还有装不像的淑女。
某种程度上,倒也相配。
程砚深也没回头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肩上被她踩过的褶皱,薄唇微启,语气冷淡:“我好像说过你换老公的难度有点大吧。”
他轻拍了下西裤,黑色的面料上面沾了许多浮毛,都是大本在他身上蹭的。
平平静静地捻过大本嘴角沾着的毛线,冷清话音落下:“你乖一点,宝宝。”
沈洛怡感觉自己受到了内涵,这句宝宝,到底是说萨摩耶呢,还是说她呢。
收敛了几分笑容,她抱起一旁的抱枕,压在胸口,声线渐渐冷了下去:“可我好像没说换老公呢,难道我给大本换个新爸爸不行吗?”
视线转向还在卖力咬着裤脚的大本,不轻不重地撂下一句话:“顺便,我也不太想当它妈妈。”
今天的小狗似乎精力格外充沛,李阿姨说白天也带它出去转过了,然后还在家里跑酷了一晚上。
闹得欢了还一点都不听话,把别墅地板弄得一团糟。
大本呜咽一声,眼睛嘀哩咕噜转,咬着西裤嗷嗷叫,仿佛真想辩解什么一般。
忽地嘶拉一声,柔软垂顺的布料被它扯下一条长口,偏偏大本不觉得自己闯祸,嘴里叼着黑色的西裤面料,摇头晃脑地凑到她面前,撒娇求摸摸,似乎觉得自己很可爱的样子。
“得了,还是一只欠债小笨狗。”
高级定制款的西服套装就这样被它扯坏,不知道该说是程砚深的西装面料太过脆弱,还是大本的破坏力太强。
沈洛怡嘴角向下落了几分,心头笼上几分闷气:“一会儿让想当你新爹的人去给你赔偿哈。”
拍了拍大本的脑袋,丢开怀里的抱枕,她站起身,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