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玩的。
冷白灯光照着他俊美的面庞,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格外清晰,尤其是没了他的协力,沈洛怡使尽全力挥出几拳,花架子大,力气小。
在沈洛怡身上倒也正常,不爱吃饭,更是懒得运动,清瘦高挑的身材,只剩骨架撑着。
只打了几拳,她的手臂便已经发酸。
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有隐约的笑意,程砚深手掌一圈轻易地握住她的手臂,略略揉捏了下她的手臂肌肉:“大小姐,好像不太适合这项运动。”
“哪里不适合了。”沈洛怡唇珠微嘟,半侧过身,拳套向他腹上捶了一记。
没用什么力道,程砚深故作夸张地向后倒了倒:“谋杀亲夫?”
“你就碰瓷吧。”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道浅影浮动,漾出几分灵动。
大概这种运动确实不太适合她,不过这会儿她也确实心情畅快了许多,沈洛怡莞尔一笑:“就算碰瓷,也不给你钱。”
只是动了几下,额角已经浅浅泌出薄汗,呼了口气,沈洛怡直接坐在垫子上,仰着头望着程砚深。
男人姿态慵懒,闲适放松,好像和她在一起时,他总是这种样子。
眼尾轻抬,她慢悠悠开口:“你好像每天就想着什么改嫁,什么谋杀亲夫、程砚深,就这么想跟我分开?”
“是不是离婚协议早就写好了,就等着讹我签字呢。”
程砚深闻言视线低垂,半蹲下身,目光锁着她的面孔,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互,面上一点微动都清晰可见。
半晌,他轻笑了声:“我算是发现了,程太太的解压方式其实也就只有一种。”
薄唇弧度更扬起几分。
“折腾我,你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