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深拥着她,将她护在自己的怀抱中,在震耳欲聋的乐队主场的嘶吼中,他贴近她的耳畔,喉间溢出低低音节:“我记得,你还欠我最后一个生日愿望。”
沈洛怡视线从街道搭好的舞台演出上移回,眼睫轻眨,卷翘的睫毛仿佛都湛着光。
她仔细思考了下:“你的三个生日愿望,居然都拖到我快要过生日了。”
“你说吧,我听着。”向后仰了仰,她靠进他怀里。
“去吧。”
肩背一僵,她脑海中忽地空白了一瞬,迟疑地问:“什么?”
两个字,被她拖得极长。
有些怀疑,又有些彷徨。
程砚深大衣端方,风雅中透过一丝慵懒:“第三个愿望,希望我的女孩可以继续完成她的梦想吧。”
沈洛怡愣住,身前的大厦灯光恰好点亮,璀璨光影照在她的眸底。
悬挂的led星星闪烁着变幻的色彩,如她面色一般,颜色几度轮转。
心跳蓦然空了一拍。
“你……你是不是看到我的邮件了。”原本是不太确信的语气,可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确定。
这次来纽约匆忙,沈洛怡没带电脑,便借用了程砚深的电脑登录邮箱。
倒也没什么秘密,也就懒得再退出了。
程砚深拂过她肩上飘落的彩带,简单解释了句:“昨晚用电脑的时候,你的邮件恰好跳了出来。”
“不是故意去看的。”
是charlie和她的来往邮件。
charlie建议她重回伦敦,继续研习油画。
毕竟中断了两年时间,虽然还有肌肉记忆在支撑,但到底是生疏了许多。
沈洛怡需要尽快进入系统专业的环境中。
有人指导或许会更快一些。
但那些也只停在邮件中,沈洛怡还没给出正式的回复:“我还没想好。”
她揪着他的大衣衣角,手指慢慢蜷紧,指节隐隐发白。
俱是无措。
沈洛怡觉得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重新恢复原来的状态,只是可能会时间久一点。
但她的顾虑很多,沈江岸和洛茜也不太同意,他们怕她又重新陷入焦虑,毕竟上次太过狼狈。
除此之外,沈江岸身体这两年也确实不好,而她也不止女儿的责任要承担。
还有儿媳,或者程太太。
十几岁的时候,沈洛怡可以说走就走,可现在有太多的牵绊。
还有,她其实也不想和程砚深分隔两地。
程砚深略略挑眉,低低一笑:“这些是沈小姐该考虑的,但不是我老婆该考虑的。”
她的责任,该有她结婚证上印着的那个名字替她承担一半的。
“不是还有我在吗?”他捏着她的小下巴,微微抬起,凉凉道,“你面前这么好看一张脸,就这么被你忽视了?”
沈洛怡有些急:“可是那是我的责任,不该你来帮我承担。”
他已经很忙,她又哪里忍心再给他增添任何负担。
慢条斯理地挽过她的额发,程砚深清冽的嗓音在喧闹中低回又磁性:“你现在还和我分得这么细,我还挺伤心的。”
皱了皱秀气的鼻尖,沈洛怡拉着他的领带,将人扯近:“老公,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砚深没应声,他静静望着她。
良久,薄唇才溢出一句:“可这是我的生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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