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绅士到完全不像刚才在车里那副流氓的模样。
他总是让她看不透的。
明明那会,她都感觉到他箭在弦上了,隔着布料也难以忽视的强大,他却还能这样云淡风轻地就这样放过她。
晃了晃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钟栖月取了睡衣去浴室洗漱,浴缸正在放热水,她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镜子内映出来一双迷离的眼,绯红的颊,眼尾眉梢皆弥漫着春。意,像是刚经历一场混乱的情。事。
只有在这种私密空间内,她才能坦荡的直面自己。
比如,她一直刻意忽略的……
又比如,不久前纪冽危在她耳畔说的那句话。
——你该庆幸隔着那快布料,让我还留有几分做人的理智。
钟栖月脱下身上的裙子,将已经被揉到皱巴巴的裙子丢到衣篓内,匆匆忙泡了一个澡,她绷着脸把贴身衣物和裙子都洗干净了。
–第二天早上,钟栖月还没睡醒,钟蕊就敲门进来,问她昨晚几点回来的。 “十一点。”
钟蕊蹙眉道:“怎么这么晚,你白天都做什么去了?”
钟栖月正在梳头发,答话道:“我去看望外婆了。”
听到这个回答,钟蕊愣了会,随即又笑得很刻意:“托养中心那边怎么说?你外婆可好转了?”
钟栖月垂眸,情绪低落:“还是老样子。”
钟蕊也叹了一口气,忽然就红了眼眶说:“月月,妈妈的身边现在就只有你了,你外婆重伤不醒,你弟弟在国外又回不来,在这个纪家,所有人都把我当外人,现在要不是为了你,妈妈真的不想再留在纪家了。”
为了我?钟栖月很想问,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