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旧一副屹然不动,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钟栖月的离开,对他没有半点的影响。
“纪先生,就这样放任钟小姐离开了?”
纪冽危声冷且沉:“派人送她安全回家,很晚了,不要让她出事。”
冯管家不理解,“都闹成这样了,纪先生何不直接强迫钟小姐留下来?”
这种事,纪先生又不是做不出来,怎么就这样放着钟小姐离开,他不明白。
纪冽危转身往落地窗前过去,点燃一支香烟,薄唇轻咬:“她会回头的。”
等到那时候,便是她主动来求他了。
这种他单方面追逐的戏码也受够了,是时候该让不听话的小兔子付出点代价。
第27章
钟栖月慌慌张张跑出了月园, 一路上没有人阻拦,等彻底离开了那些人的视线,她站在这漫漫夜色中, 不禁有些茫然无措。
初秋夜风微凉, 吹在脸上有几分不适的冰冷。
她出来的太急,就连眼镜都掉在了纪冽危的房里。
鼻梁上没有架着眼镜的空虚感, 让钟栖月很不安。
那幅眼镜,她戴了将近十二年, 除了睡觉和洗澡,就很少从她身上脱离。
怎么办……
她摸着自己的下眼睑,都不知道现在是何种狼狈的模样。
一阵风忽地吹来,有辆黑色轿车在她身侧停下,司机下车, 恭敬道:“钟小姐, 请上车。”
钟栖月面色不自然看向地面,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司机仍旧坚持:“纪先生特地吩咐了,让我一定要送钟小姐安全到家。”
僵持不过,加上月园这边的确不好打车, 钟栖月最终还是坐上了纪冽危给她准备好的车子。
车内有股淡淡的香味,钟栖月却始终低着头, 摸着自己鼻梁处, 心在轻微的抽动般,难以平静。
“钟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向身体在微微发抖的钟栖月, 问道。
钟栖月摇头,低声说:“我没事。”
她只是不太习惯自己没戴眼镜的样子出现在外人的面前,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现在未着寸缕,让她极其不适应。
她从小就知道,或者说大概被钟蕊讽刺了太多次的原因,受了自小生存的环境影响,让她心里也对自己的眼睛生出几分不敢堂堂正正见人的怯懦。
车子抵达纪宅,司机目送钟栖月进去后,才站在车门旁跟纪冽危打了电话。
“纪先生,钟小姐已经安全回家了。”
“嗯。”
司机又道:“路上钟小姐什么也没说,也没哭,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敢让旁人看她的脸。”
那边短暂沉默了会,“我知道了。”
-
到了三楼,推开自己的房门,钟栖月走到镜子前。
镜内照映出一张痕迹斑斑的面容,唇是红肿的,眼是湿红的,就连脸颊都有几道明显的指痕。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眼尾处,一路下滑至红肿的唇瓣,轻触那一刻,瞬间感到有股电流,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背脊,脖颈处至今是酸痛的。
那时候被他那样用力按在墙面,被迫扭过身子与他亲吻。
好像整个身躯都不能由自己掌控了。
他下手是真狠啊……
看来,她当初是真的没有见识过他真正发狠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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