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留在纪家,但处境与以往完全不同。
其实在十一岁那年刚进纪家住的时候,钟栖月就隐约觉得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大概是一种神奇的预感吧。
毕竟她跟纪家没有任何关系,靠着钟蕊的身份才住进来的,纪家人又怎么可能真心拿她当家人,加上纪依雪又是个嫉恨如仇的性子,她现在本就是在气头上,钟蕊又走的突然,眼下所有的怒火,就只能对着钟栖月无脑发散。
她不知道自己还留下来,到底是不是对的。
但现在离开纪家,不仅外婆那边治疗成了问题,很有可能钟蕊会彻底缠上她,甩也甩不掉,至少她在纪家,钟蕊进不来了。
想到这点,她又不由心酸地联想,论厚脸皮的程度,她跟钟蕊比起来还真是毫不逊色。
钟栖月坐在床边整理衣物,正要去沐浴洗漱,忽然收到纪冽危的消息。
纪冽危:【洗完澡来我房间。】
钟栖月回复:【干嘛?】
这条消息纪冽危没回复,等钟栖月洗完澡,正要回自己房间时,想到了他那简单的一句话,犹豫了会,还是敲响了他房门。
“进来。”
卧房那,纪冽危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乌黑蓬松,柔顺的刘海搭在额前,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
久违看到他夜里这幅随时要睡觉的装扮,慵懒中透着性感,钟栖月愣了下,问:“哥,你找我有事吗?”
他揉了揉眉骨,将脸侧过来看她,“没什么事,该睡觉的时间了,提醒你回房。”
回房?“我正打算回房啊,是你让我……”
等会。
面对纪冽危淡薄的目光,钟栖月试探问:“你的意思是,今天开始,我们同屋?”
“不然?”他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唇瓣湿润:“哪有刚结婚的夫妻,就分房睡的道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