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啊,回来不就是让我妈触景伤情吗?”
“你那妹妹都去世二十来了,阿姨还没走出来吗?”
段砚川神色有几分变化:“没。”
每次提起段砚川的妹妹,他的情绪很明显低沉了许多,明廷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段砚川的父母在二十三年前离婚,起因便是因为刚出生时便身体孱弱的妹妹在父亲的照看不周下,发高烧重病去世,这件事是段砚川母亲心里一直过不去的悲痛。
这二十来年,因为不想在北城这个伤心之地久留,段砚川的母亲便换了无数个地方居住,想要强迫自己从悲痛中走出来,可每次回到北城她就会想起自己那柔弱病故的女儿。
这时段砚川接了助理小白的电话。
“老板。”
“嗯,查到了吗?”
“只能查到钟小姐在随南的事,她在纪家的消息没有渠道能够查的那么清楚。”
“你说。”
“钟小姐的生父生母在二十三年前回随南探亲,意外发生了车祸,只有她尚且存活,之后因为亲戚都不愿接受这个烫手山芋,就被车祸现场发现人赵槐女士走了程序带回家抚养。”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段砚川问:“她生父生母的情况查过了?”
“查了,父亲就是一名小公司的职员,家庭条件很普通,母亲是北城医院的产科护士。”
“老板,我还查到个很巧合的情况,钟小姐跟老板的妹妹同一天出生的。”
-
窗外天色微明,冬意悄悄入侵,从昨晚后半夜起,寒风便不断吹拂,以至于清早仍是满院清香。
三楼室内暖意洋洋,钟栖月翻了个身,没翻多远,便感觉自己的腰被箍住,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又被捞了回去。
“哥……”
纪冽危问:“睡醒了?”
“嗯。”
“还难受吗?”
她声音很轻,“还好。”
此时窗帘都没有拉开,钟栖月都不知道几点了,“我是不是该起床去上班了。”
“别去了。”
“什么?”
纪冽危帮她掖好被角,又搂进怀里说:“今天很冷,况且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那我已经迟到了。”
“嗯,所以不用去上班了。”
“你不是还难受着?”昨晚还半夜哼哼唧唧的睡得不舒服。
每次她来例假都会很难受,瞧她气色还有点不好。纪冽危撩开她额角的发丝,说:“睡吧。”
钟栖月的确有点不舒服,加上上班也迟到了,天气又太冷,她也难得想偷懒一次,“那我给主编打个电话请假好了。”
她取过手机,纪冽危夺过去,“你睡觉,我来打。”
“……好。”
纪冽危拿着她手机出去打电话去杂志社请假,又给助理陈仲华也顺便打个今天休假的电话。
等给钟栖月请完假回来,她已经抱着温暖的被窝舒舒服服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片刻,低头吻了下她的额角。
今天寒雾蒙蒙,纪冽危下楼的时候还听到佣人在说已经正式入冬了的事。
有佣人看到他下来,恭敬询问:“二少爷,需要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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