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皱了皱眉:“是吗?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况且是段先生找我有事,并不是我找你。”
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段砚川愣了一会,旋即又摇头轻笑,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主动下车,几步越到钟栖月跟前来,“钟小姐是生气了?”
钟栖月觉得他莫名其妙,语气冷淡:“你到底想说什么?”
段砚川微笑问:“我有点困惑需要钟小姐给我解惑,请问钟小姐对自己亲生父母的记忆还有多少?”
钟栖月蹙眉,“完全没有,怎么了?”
段砚川在斟酌怎么开口,才不显得突兀,但钟栖月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礼貌说:“没事的话,我该回去了,天色已经很暗了。”
段砚川又喊住她,“如果你愿意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你就停下来。”
钟栖月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段砚川望着她背影:“这件事说起来可能你会觉得很魔幻,毕竟我也是这种想法,但是血缘关系真的是一种神奇的现象,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有种异样的触动。”
他一步步走过来,到钟栖月跟前停下,认真道:“钟小姐在二十三年前的十二月三十号出生,但当天我……”
说到此处,他哽了下,声音艰涩:“我的妹妹也跟你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关于其中的事,关于我找上来的事,钟小姐还想知道更多吗?”
钟栖月心有疑惑,故作镇定问:“段先生是想表达什么呢?我有点没听明白,稀里糊涂的。”
段砚川也不兜圈了,直接说:“我现在有一个猜测,或许你才是我的亲生妹妹。”
钟栖月神色怔然,愣了一会,冁然而笑:“这是最新流行的整蛊游戏?”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整蛊?”
钟栖月脱口而出,不悦道:“我早就没什么亲人了,你忽然冒出来说这种话不觉得很冒犯吗?”
“我查过你了。资料上说你生母是北城医院的产科护士,当天跟我母亲同一天生产,同样生的是女儿。而你,那双眼睛长得很像我妈妈,你的陶艺天赋,以及那些巧合的事,这些种种让我不得不这样乱想。”
望着面前男人认真的神色,钟栖月也逐渐觉得不对劲。
今天若是一个陌生人对她说这种话,或许她会觉得在玩整蛊游戏而一笑置之,但面前的男人是段砚川。
虽然钟栖月跟段砚川称不上熟悉,但她知道,明廷笙的朋友绝非是什么骗子,况且以他的身价,以他目前的能力,又有什么必要特地来欺骗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即使想明白这层,钟栖月还是觉得自己身处在极其魔幻的世界里,她的世界,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
僵硬了片刻,她说:“你别说笑了,既然你觉得我是你的亲妹妹,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找过我?”
段砚川痛心道:“我那妹妹早就在出生后从医院抱回家,没几天便因病去世了。”
钟栖月愕然,一时无言。
眼看着风吹得更大了,段砚川不想再拖拖拉拉下去,自从心里有了这个猜测后,他几乎夜里都睡不好,他迫于知道真相。
“去做个血缘鉴定吧,只要检测出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你就知道了。”
钟栖月怔住,想说他离谱。
但这两个字又无法说出口,段砚川不至于会揪着非要她当妹妹,或许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她脑子此刻还是懵懵的,有点处于状况外。
段砚川说:“医院有我熟人,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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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集团地下车库,陈仲华在前面开车,正要驶出地库,忽然瞥见后视镜内纪冽危的脸色低沉,便询问:“纪总,出什么事了?”
纪冽危并没回答,只是不断拨打钟栖月的电话,电话那端仍旧是忙音,得不到回应。
他眉间掠过一抹燥意。
能让纪冽危有这样神色的,陈仲华一下便猜到了,问:“是钟小姐联系不上了?纪总您别多想,现在正好是杂志社下班的时间,钟小姐一定很忙。”
纪冽危抬眸:“帮我查下杂志社刘露的号码。”
“诶,好的。”
几分钟后陈仲华弄到了刘露的电话,纪冽危望着拨号键,却没有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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