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五分钟前,段砚川因有急事先离开了,但不久前的谈话内容却仍留在她的脑海中, 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她垂眸望着手中照片里的中年女人。
照片中的人即使是一张极其陌生的面孔, 但初见的那一刻,在她心里的那种震荡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
原来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原来她在这个世上还是有亲人的。
原来, 她的母亲有一双这么慈爱温柔的眼神,这种由内散发的温柔与钟蕊刻意伪装出来的, 全然不同。
照片中的女人,见到的第一眼,的确让钟栖月有一种心脏被一丝丝拉扯的酸胀感。
这就是血缘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很神奇的是,光是看着这样一张陌生的照片, 她都会很想流泪。
她在这个世上还有家人。
她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或许, 以后再提起母亲, 对她来说,也不是犹如噩梦那般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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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栖月站在路边等了五分钟,一辆法拉利在她面前停下。
这应该是纪冽危新换的跑车。
她上了副驾驶落坐, 纪冽危见她眼眶有点红肿,眸色微变:“哭了?”
她摇头说:“大概今天风太大, 吹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