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纪冽危的房间门被用力推开。
温暖的室内还留有淡淡的馨香,纪冽危脚步沉沉朝里走去。
卧室内的桌上,柜子,抽屉,以及所有本该放有属于钟栖月的物品,统统消失了。
干净到,她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干净到,仿佛那接近两个月的同居,都是他的梦境。
纪冽危按在衣柜上的手缓缓收紧,这时,陈仲华打来电话:“纪总,照片中的男人查到了,他叫段砚川,是陆侨的孙子。”
纪冽危沉默。
陈仲华继续道:“我还是没查到为什么段砚川会带着钟小姐离开,但钟蕊提供的监控上很明显看得出来,段砚川并没有任何强迫钟小姐的手段,她是心甘情愿跟着段砚川走的,这也跟钟蕊说的一致。”
“关于英国机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蹲着了,要是有什么消息,会再联系纪总。”
电话挂断,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纪冽危慢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压着那封信笺的戒指,冰凉的戒指放置手心,他垂眸看了两眼,才翻开了钟栖月留给他的信。
【哥,我走了。
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但我想,我们总归是不合适的。
还记得你昨晚说过,如果我再敢推开你一次,你就不会再原谅我了吗?
那,你就不要原谅我好了。
我得到了一直想拥有的自由,且有了全新的人生,希望你也能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里。
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