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想笑,唇角微勾, 也想起她说的那些绝情话。
本以为早已被她伤得刀枪不入,再绝情的话他都会不痛不痒,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他终究是太在意她了。
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在意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是陈仲华深夜来电。
“纪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了。”
“有事?”
陈仲华道:“是这样的,那人又来要钱了,他说他的工作太考验脑力和反应力,实在很辛苦,这次要求加钱,并且提出的金额数目不低,纪总,您看这怎么处理?”
纪冽危黑眸一沉:“警告他,他要是再敢威胁,我一分钱都不会让他拿到。”
他冷脸掐断电话,站起身,放轻脚步迈入卧室。
换上睡衣,掀开被子躺下,轻轻把她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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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有意留出了几寸缝隙,翌日清早,温暖的晨光透过落地窗照映室内,纪冽危睁眼开,视线停在钟栖月的面容上,静静看了她许久,眼里逐渐浮现笑意,待捕捉到微微颤抖的眼睫,他才温柔地开口问:“醒了?”
怀里的人仍旧睡得香甜。
纪冽危也没把她喊起来,只是将她颈边凌乱的乌发拨开,“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不过再半小时后就必须得起床了,你昨晚没吃饭,早饭不能不吃。”
他知道她在装睡,或者说,是根本不想看到他,不想理他。
不过这无所谓,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就好。
清冽的呼吸时不时洒在钟栖月的脸上,脸颊肌肤痒得难受,不知多了多久,才不情不愿睁开眼。
视线也立刻和男人漆黑柔情的眸子相撞,她下意识避开。
又翻了个身,往边上挪。
纪冽危手肘撑着侧脸,调笑似的说:“怎么,还真不想理我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后背。
纪冽危靠近,手臂从她头顶绕过去摸她的脸颊:“不想看我?不想跟我说话?这都可以,但你不能不吃饭。”
他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小腹,“都扁成这样了,你真的不饿?”
钟栖月还是没理他。
他不厌其烦,耐心地哄:“我让冯管家给你准备了早餐,你先起床吃了早饭,好吗?”
小腹上贴着的那只手,被她无情地挥了下去。
巴掌声在这安静的室内格外响亮。
纪冽危看着自己手背的红痕,不以为意地笑:“你瞧,你不吃饭,打人都没力气了,这点力道,哥哥怎么会疼?”
钟栖月忍无可忍,翻过身来:“纪冽危,论心理承受能力强得找不到对手这点,你的确当之无愧。”
“舍得跟我说话了?”
钟栖月又翻过身去,不想再看他。
纪冽危落地,没把她被子掀开,是直接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往客厅去,“什么时间做什么事,现在是吃早饭的时间,听话。”
钟栖月无论怎么挣扎,她的身体还是完全被被子束缚。
他落坐后,把她放在自己怀里,被子还是将她裹得紧紧,只让她露出了一张脸。
餐桌上摆放的都是钟栖月喜欢吃的早餐,中式西式应有尽有,考虑到她现在不听话,纪冽危便用叉子叉了一块面包喂给她,“吃点?”
钟栖月的唇紧紧抿着,任由那面包怎么在她嘴唇外往里抵。
她这是摆明要跟他较劲下去。
纪冽危把那块面包放下,心平气和地问:“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钟栖月冷声:“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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