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哭得肩膀颤抖,“不,你还是不信我的。”
她无助地喃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说的该做的我都在实行。还是说,你真的想把我永远困在月园吗?”
纪冽危没说话。
钟栖月仓皇抬眸:“哥……你还有这种想法?”
纪冽危没有否认。
他说:“你还记得钟蕊断气前说的那句话吗?”
钟栖月回想到那些恶毒的诅咒,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难道你是把她的疯言疯语都听进去了?”
纪冽危苦笑,“我从不信这些。”
“但只要有关你,我就不可能不在意。”
“中午我从医院追你出去,听到马路那有女孩被车撞了,那瞬间,我真的以为是你,我忽然就觉得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疯了似的,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竟然把钟蕊的话当真了,真的以为钟栖月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一点。
如果他们之间必须要死一个人,那只能是他。
得知他中午的反常是因为这件事,钟栖月的心仿佛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纪冽危对她的爱,是沉重的,热烈的,偏执的,牺牲的,她被这种爱意紧紧包裹。
可同样,知道他心里的那些想法,她怎么能不心痛。
她同样也害怕他会出事啊。
她扑上去抱住纪冽危的脖颈,柔声安抚他,“哥,那都是误会,那不是我,我没有受伤,钟蕊的话也不会实现的。”
纪冽危垂眸,“嗯,哥哥没那么蠢。”
她抱着他哭,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脖颈上,滑至他的身体,“可是,怎么办,哥哥,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呢?”
纪冽危拥着她:“乖,别哭了。”
钟栖月收了泪水,把床头柜上的那个匣子抱过来,声音嘶哑道:“这个匣子是我在伦敦时最宝贝的东西。”
纪冽危弯唇看她:“是什么让你这么宝贝?”
钟栖月抬眸:“你想知道吗?”
“当然想。”
她把钥匙塞给纪冽危:“那你自己打开吧。”
纪冽危迟疑了会,便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匣子一点点在他打开,他的视线抬眸,与钟栖月相撞。
眼神交汇。
她泛着泪意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一下又一下轻轻安抚他难以平静的心。
下一秒,匣子里装的照片映入纪冽危的眼帘。
照片中的男人正是他。
他记得,是那晚她离开之前,为他拍摄的照片。
纪冽危冰冷的手指用力地扣住匣子的边缘。
“哥,”她的手同样抓着病床的床单,紧张说:“这三年,我都把这些照片带在我的身边。我说我想过你,你不信,我说我爱你,你也不信,那这些摆在你面前的证据,你能稍微相信我一点吗?”
她低声说:“在伦敦的时候,我不可否认,我是开心的。”
“能跟自己的家人团聚,我真的很幸福,甚至觉得老天待我不薄,给了我这样的妈妈和哥哥,还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
“可即使如此,每当在独处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你。”
“那时候的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跟你再见面了,早就抱着这一生都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纠缠的心思。”
“我只能把思念放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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