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扶羲不动如山,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不急不慢的准备出行的东西,没有任何阻拦岑扶晞离京的动作,襄王非常顺利就离开了。
元丰帝:……
就那么想离开吗?
老三都要压过老二的风头了,你也不管吗?真的放心走吗?
不管元丰帝如何不情愿,冷战也好,闹幺蛾子也好,岑扶羲没有任何动摇。
时至四月中末,岑扶羲终于万事都准备妥当,在坤宁宫陪了皇后几日后,都没通知元丰帝一声,直接在他上朝时就带着人离了宫。
等元丰帝下朝后收到消息紧赶慢赶追到码头时,大船正缓缓离港。
元丰帝垫着脚伸着脖子使劲看,甲板上也没有他熟悉的人。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船只渐渐远离,不知何时,眼眶通红。
他在这一刻才是真的明白了。
老大说的不恨自己,应该是真的。
因为他也不爱自己这个父亲了。
无爱自然也就,无恨了。
他在码头站了好久,直到双足都僵硬,才缓缓回身。
可刚回到乾清宫,还没给他留出独自舔舐伤口的时间呢,太监就紧急来报,“襄王殿下和曲阜当地的学子们打起来了,抓了上百人进大牢!”
元丰帝:……
在儒家学风最盛的地方和学子打起来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件事都不应该发生,他怎么连一件只要顺着规章完全不用自己动脑子的事,都做不好的呢?!
元丰帝张口想问具体原因,谁知刚站起来身来就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