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奋斗来的地位,又察觉到了皇上微妙的疏离,这种情况,要如何破局呢?
    破局的机会来得非常快。
    而且还是那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压根就不知道能不能生出来的孩子。
    孩子没了。
    刘问仙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了自查,自家夫人和襄王妃那边也问了再问,确定两人都没有出手,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不关心为何会流产,只想知道皇上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
    元丰帝的态度很冷漠。
    岑扶晞自己查了三天,没有查到任何人动手的痕迹,其实他心里认定了这是刘家动的手,却无奈没有证据。
    但即使有证据,这事也不能盖到刘家头上。
    他再度奔向乾清宫,进去就开始哭诉,“父皇,儿臣的长子没了,都已经胎满三月了,坐稳了,没有摔跤没有任何意外,就这么流掉了。”
    “肯定是老二。”
    “一定是他嫉妒儿臣即将皇长子,肯定是他,一定是他。”
    “儿臣实在查不出来,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端坐龙椅面无表情的元丰帝:……
    嫉妒个屁。
    人家早生了,还是龙凤胎,嫉妒你什么?
    想起龙凤胎,已经迟疑太多天始终做不了决定的元丰帝心中焦虑更甚,完全没有心思宽慰岑扶晞,“后宅的事朕不想管,你的孩子,你自己查,让你母妃帮忙亦可。”
    “去吧。”
    竟是直接摆手让他退出去了。
    “父皇?”
    岑扶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向上方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的元丰帝。
    父皇怎会如此冷漠?
    他甚至都不愿意做点表面功夫问上两句。
    那是自己的孩儿,也是他的孙子!
    时隔几日,岑扶晞再度游魂似的飘出了宫门,这次在宫门外等着的,不仅有襄王府的马车,还有,刘家的马车。
    岑扶晞对站在马车前的刘问仙视若无睹,径直上了自家马车,刘问仙也不恼,脸上的笑意甚至更深了些,也弯身上了襄王府的马车。
    两人对坐无言,岑扶晞甚至都不想看刘问仙一眼,在他心里,这就是杀自己孩子的凶手。
    一直扭头看向窗外。
    马车已经在长街上缓缓驶动前行,车轱辘声一直在耳畔环绕,等彻底离开宫门前的长街后,刘问仙毫无预兆的开口,“殿下如今,是否觉得皇上格外陌生?”
    闻言,岑扶晞依旧没有回头,只看着窗外。
    “其实殿下早该察觉了,不是么?”
    “曾经还没谋得天下时,太子殿下一枝独秀,皇上就格外偏爱秦王。”
    “后来太子身体虚弱不能理事,又剩秦王一枝独秀,皇上就开始偏爱您。”
    短短几句话就把岑扶晞的目光彻底吸引了过来,明明是客,但刘问仙一副主人做派,将七分茶汤的杯盏放至岑扶晞的手边,定定看着他的瞳孔震动,唇边的笑意更甚。
    “如今只剩您一位皇子在朝堂。”
    “您要习惯。”
    “习惯皇上不再偏爱您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岑扶晞在心内咆哮,嘴巴却像被人缝住了似的,始终开不了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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