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那是自己机敏,不代表她没错。
她既然伸了手,就要做好被剁掉爪子的准备!
——
“殿下。”
安静一瘸一拐回来,噗通一声跪在岑扶羲跟前。
那张从来笑眯眯白生生的银盘脸,这次是真的白了,白到一丝血色都无又带了一层死灰,嘴唇还在哆嗦,残存的惊惧让他整个人都犹如惊弓之鸟。
“查出来了。”
岑扶羲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下垂的长睫盖住了他眸中的神思,片刻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安静,对他此刻的惨状置若罔闻。
“谁?”
“赵伟,钱招先。”
安静深呼吸了一口气,竭力遗忘先前在地牢的血色哭嚎和断指,稳了稳心神,恭声道:“这两人是去岁才提拔上来的侍卫。”
只是侍卫,亲卫他两完全不够格。
岑扶羲对这两个人名没有丝毫印象,那就是资质不出众,但父辈一直伺候自己?
“父母是谁?”
“赵三得,刘好;钱海,李招娣。”
这四个人名岑扶羲有印象了。
虽然都是在边缘伺候,但多年下来,岑扶羲还是眼熟的,后来进了皇城,他们多年伺候有功,就去外面做管事庄头了。
“什么时候叛变的?”
“一直都是。”
安静死死垂着头,“这几人都是您才出生时贵妃下的闲棋。”
“他们近不了内院,在外面伺候也没得到过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么多年只联系了几次,就,就躲过了奴才的搜查。”
这么长远的棋子啊……
一声脆响,岑扶羲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眺望京城的方向,凤眸里是一抹浅淡的笑意,薄唇微启,“既然贵妃娘娘如此关心孤,孤自然要回赠大礼的。”
又陡然转了话题。
“扶光还在审人?”
已经审出来了。
除了主谋的那两人,还有几位从犯,但那些从犯都在喊冤,因为他们只是帮了好友小忙,根本不知道会牵扯进这般要命的大事里。
这可说不准。
安静心中只余冷笑。
侍卫们喊冤或许还是真的,这边真是好友,顺手的事许多人也不在意,可秦王内院那边的婆子,是怎么牵扯上的?
这也能喊冤?
啧。
这边两个侍卫是主谋,王爷那边的人,还不知道是谁被收买了呢。
安静沉默片刻,迟疑轻声,“王爷在……发泄?”
那些人的惨状安静都不敢形容,没个人形了都。
“那就一事不劳二主。”
岑扶羲笑意浅浅,“告诉扶光,贵妃娘娘既然如此挂念我们,身为小辈,自然是要回礼的,不能让人说嘴。”
“听闻近日贵妃娘娘食欲不振,身子都清减了许多。”
“去,给贵妃娘娘添道新菜养养身子。”
新菜,什么新菜,贵妃还有什么东西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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