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文秀抱着高二的她在法院门口痛哭,到家拿着菜刀威胁江州涛大不了鱼死网破,江州涛才终于有所收敛。
从此以后江州涛没再在明面上实施过家暴。
但心里陈年创伤难愈。
她一直以为没有从父亲家暴的阴影里走出来的只有自己,而母亲已经恢复过来,并且在积极安慰自己。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夏文秀在长期服用着治疗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药品。
母亲从来就没有走出来过。
摩托车两侧的风呼啦啦地刮过耳边,江予雨把头闷在头盔里,咬唇竭力不让泪水落了满脸。
陈驰逸很快骑车载着她到了老居民楼楼下。
她摘下头盔丢到男生手上,头也不回地往楼道里走。
陈驰逸叼了根烟,单腿支着摩托车,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
走到五楼后江予雨拿钥匙开了门。
凌晨十二点半,她把家里客厅的灯开到最亮,然后又抬头确认了下立式空调上的针孔摄像头的位置。
她面无表情拿起饭桌上的几个碗,打开主卧大门:“江州涛。”
她咬着唇,脸色煞白,想也不想地就往刚睡下的江州涛脑袋上砸,“——你给我去死!”
江州涛早在她开门的时候就惊醒了。
男人反应迅速地躲过了砸过来的碗:“小雨,你做什么!”
江予雨咬牙不说话,又捡起东西往他身上砸。
丢过去的空调遥控器不偏不倚砸在江州涛鼻梁上,他脸色铁青:“江予雨!”
江州涛赤着脚大跨步过来的时候像是只凶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