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良白连忙拦住转头就要走的人,“您先别着急啊,看看我们的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老付只好停下,想着他看过,这些后生仔就能走人了。
江遇把研发出的铝电容拿给收音机厂的老板看,“我知道收音机电路板上用的一直都是钽电容,这种是铝电容,价格只要钽电容的一半。”
接着江遇又把装了铝电容改造过的收音机和检测报告拿出来,“这种铝电容用在收音机上,和钽电容一样用,完全可以替代,不会有任何影响。”
付老板听着收音机传出的声音,又去看那检测报告,心中已经有了些动摇。
罗良白趁热打铁,也在一旁说道,“这种铝电容我们只卖九毛钱一个,比钽电容便宜不少吧,如果全换成铝电容,生产一台收音机能多赚多少钱,老板你心中应该也能算过来这个账吧?”
进口的钽电容因为本身钽金属就昂贵、再加上外壳上的一层纯银,价格自然低不了,小小一个就要两块钱,收音机的电路板上总共需用十七个,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再加上其他元件、外壳材料、人工费等等,虽然一台收音机卖得也不便宜,在百元上下,但利润其实只有二十来元。
老付在心里快速算着,如果能用更便宜的铝电容替换,那一台收音机的利润……几乎可以说是翻倍!
他面上不显内心的喜悦,只故作勉为其难,“你们带了多少个铝电容,我要装到我们厂子做的收音机上试试看,能行我们再谈。”
江遇和罗良白对视一眼,有戏!
等他们再走出这个收音机厂,已经拿到了第一笔订单。
三周的时间,风雨电子厂分批交货,总共交出了5000个铝电容。
罗良白见江遇回来,暂时抛下流水线上生产元件的十个工人,大步走来,“怎么样?最后一批铝电容他们收货了吗?”
“嗯,收了,他们一个个检查过了,没有一个铝电容有问题。”江遇说着,朝着办公室走去。
罗良白跟着他一起走进去,把门关上。
江遇把口袋里揣着的一沓钱掏出来,放在桌上,“九毛钱一个的价格,一共四千五,一分不少都在这里。”
亲眼看到钱,罗良白终于有了实感,他激动的紧握双拳,无声的呐喊。
虽然只赚到了四千五,可实际利润能有三千九!
风雨终于成功的迈出去了一步!
罗良白信心大振,“用到钽电容的电器还有很多,电话机、电视机……我都去和他们谈,我们肯定能拿下第二笔订单的!”
江遇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笑,说道,“我们已经有第二笔订单了。”
“收音机厂的付老板他妹夫开了一家生产卡带式录音机的电子厂,把我们的铝电容拿过去试了一下,也能用,所以也下了3000个铝电容的订单。”江遇说着,“而且这种铝电容目前只有我们在生产,付老板说之后会继续在我们这里订货。”
罗良白兴奋到只知道说,“太好了、太好了!”
老话果然说的对,“万事开头难”,但最艰难的一步迈出去了,电子厂终于能运转起来了!本来没能拿到帕格传呼机的代工生产,罗良白还以为他和江遇要完蛋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凭借铝电容这小小一个电子元件,他们又站起来了!
江遇把桌上的钱分了分,“这五百给你,作为奖金,这些日子也多亏你在,帮我分担了不少事情。”
罗良白也不和他客气,笑眯眯的说道,“谢谢老板。”
“这一千块等着月底给工人们发工资。”江遇说着,再去掉成本,还剩下两千四百块。
他看着那些钱陷入沉思,那九部传呼机赚来的两万块是不可复制的一时走运,后来开店修理电器也不过是零零碎碎赚些钱,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千四百块才是他真正脚踏实地赚来的第一桶金。
罗良白还在一旁畅想着,“等新宁的电器厂都谈一遍,还有新宁以外的其他城市的电器厂,如果都能给我们下订单的话,你向银行贷的那三十万应该不用几年就能还上了,而且我们还能有钱去研发call机……”
——
八月二十五号,周知意在这一天就二十岁了。
一大早,照例门上出现一束鲜花,只是变成了明黄色的小雏菊。
对此,何萍的吐槽是,“那三角梅就算养得再好,也经不住这么天天剪一枝的,不换成别的花,三角梅怕是早就秃了。”
严淑芳附和的点点头,看向院中自己种的那棵三角梅,换做是自己,一天剪一枝,她想想就觉得心疼,“小江还真舍得。”
事实上,江遇确实舍得。
周知意并不意外江遇会送她生日礼物,何萍、姜玉芝、严淑芳等人都送了,更何况之前江遇的生日她都送他了,而且去年作为朋友也是互送了礼物,现在嘛,两人的关系好像又比朋友稍微上升了那么一点。
只是打开精美的小盒子,周知意看到里面裹在绒布上的手表,又抬起头,惊讶的看向面前的江遇。
去年周知意送江遇的生日礼物是两版邮票,总共花费七十六元;今年她送的是自己做的领带,也就花了个买布的钱,一块极好的进口提花织锦布料,花费也不过是十余元。
去年江遇送她的是一台二手收音机,和她的礼物价值相差不大。
而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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